那個被抹殺的男孩子,真的是我的青梅竹馬嗎?
夏沫沒法去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和他那麼小就認識……我現在卻把他給忘掉了,我豈不是一個不念舊情的壞人了嗎?”
夏沫十分委屈,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本來腦子不好使還要拿來用,真是叫人腦瓜子疼。
林波兒上前安慰夏沫,“沒有關係……這不怪你。要怪也是怪我,明明我那麼喜歡他,卻也沒能記住有關他的任何事情……”
林波兒和夏沫相擁而泣,路明雪有點看不下去了。
“喂,你們……”
老實說她只是對整個靈異事件的分析過程感興趣,她並沒有真的相信這件靈異事件的確存在。
這個世界是個科學世界,而靈異觀察社唯一的樂趣不過是把這個理『性』世界下科學無法解釋的情況,用一種靈異的說辭進行解釋,這個社團在進行的是一種創作活動,而非科學觀察。
而目前大家就是在各種自圓其說地補充這個靈異事件的細節——譬如阿波波就已經開始把那個不存在的人當成自己已然忘卻的戀人,夏沫就已經堅信了路明雪根據當前證據所做出的推理,把那個人當做自己的青梅竹馬。
這種感覺……就像是卡爾薩根的噴火龍一樣,誰能有辦法去證明一個被抹殺了存在感的人,一個不存在的人,他曾經真的存在過呢?
即使能夠自圓其說,也無法說服他人。
路明雪分析了那麼多,她認為自己始終是清醒的。
那麼,接著玩玩推理遊戲,也未嘗不……
所以……如果是沫沫的青梅竹馬,我們可以更多的透過沫沫來尋找線索
夕曉提議道,我們這週週末去沫沫家行動吧?
“我沒問題。”夏沫點頭道。
林波兒也點了頭。
路明雪就不用問了,她的週末雙休歸夕曉支配——大多數情況下。
“啊,我週末要肝老婆活動,所以——”
“行吧,你就算有空也不用來。”路明雪淡淡道,“請你不要擺出一副平時的社團活動都有積極參與的樣子,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啊,是呢……
整個社團就我一個男的,我週末一起去摻一腳,一定會被人誤解為是三次元現充的!
眯眯眼遊馬點了點頭,接著便繼續低頭玩手機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週末,路明雪、夕曉、林波兒都來到了夏沫的家中。
夏沫的房間『亂』地不像是個女生的閨房,各種私密物品散落了一地——地上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相片,看來在確信那傢伙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馬以後,夏沫自己在家也找了很多資料。
不過,實際的現狀是,除了那張郊遊照片,所有的其它照片,包括幼兒園、小學、初中的畢業照片,都沒有再出現過突然空位或是別的什麼的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不妨假設,”路明雪淡淡道,“存在感會被抹殺本身就是一種靈異事件,所以不考慮人為的可行『性』。假設這是一種魔法一樣的效果,能讓一個人消失,”
“首先,物理上的消失肯定是必要的,抹去這個人的肉體存在,連這都辦不到的話,就不用談什麼存在感了。”
“其次,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留下的痕跡都會消失。相片、文字、語音,等等等等……”
“最後,就是所有人的記憶篡改了,但記憶篡改是最麻煩的。”路明雪解釋道,“它會讓我們每個人用一種方式去取代它的存在,讓記憶變得合理化,也就是所謂的圓謊,如果實在無法合理化的話,就只能進行模糊化處理。這是常規意義上抹殺存在感的方法。”
“我明白,相片也是圓謊的過程,所以相片裡那個人會消失,如果那個人留下一個空缺的話,還會用那什麼魔法補上。”夏沫唯獨對自己的腦洞能力很有信心,是以能跟上路明雪的解釋,
“但為什麼這張相片會特別一些呢?”
“這就是我的一個假設推理了。其實這張相片和夕曉的筆記本、阿波波的禮物手套、我的狗頭圍巾屬於同一種型別的物品,都是寄託著強烈思念的重要道具,所以才沒有被那個魔法完抹殺,而是一半一半的存在著。”
“原來如此……真不愧是小雪,原來是這麼一個原因。”
“我說了我只是推理,所以——”
“小雪的推理百分百都是正確的,所以就當成事實也沒關係啦。”夏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