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雪曾經有被【怨靈】侵入身體的經歷，但當時她只是簡單地暈厥了，看上去並沒有造成其他的影響——雖然愛依很想這麼說，但是在近段時間她對怨靈的跟蹤研究中發現，怨靈侵蝕過的身體會產生負面影響，這樣的影響或許並不是生命力的削弱，更多的是一種讓意志變得消沉的精神汙染；簡單來說，就是被怨靈入侵的身體更容易產生負面情緒，這一汙染造成的效果因人而異，但因為路明雪沒有呈現出病症，她也就沒太在意，直到煙火大會那一天。

“林煥哥哥你還記得嗎？當時愛依說要去買蘋果糖，就讓你等了我一陣子。”

“嗯，我還記得，那時候發生什麼了嗎？”

愛依點點頭，“其實，我當時是察覺了【怨靈】的存在，尋找了一陣子，怕打擾大家的興致就沒有說。”

“【怨靈】？它也喜歡待在這種充滿了現充氣息的地方啊……”

“倒不能這麼說，遊馬哥哥。”愛依解釋道，“我之前應該已經說過了，【怨靈】這些靈體其實算是一種寄生生物，必須依附在人的身上；它很難像沫沫姐姐這個例外一樣，長期自由行動；所以說，很有可能是宿主也來了江邊看煙花，所以才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宿主……”林煥的精神變得緊張了起來，“就是說，要再一次出現受害者了嗎？”

愛依點點頭，“但是我沒能確定宿主。陷入沉睡是最後階段，潛伏期的時間長短不一，跟宿主本身的生命力有一定關聯。”

千姬大人是第一次瞭解到除靈使的概念，但她的接受能力很強，很快就陷入了沉思，“那，按照愛依妹妹的說法，這件事又和小雪生病有什麼關係呢？”

“怨靈是負面情緒的集合，會產生造成負面情緒擴散的絕望光環；越是精神波動明顯的人，越容易受到怨靈的影響；小雪姐姐以前也被怨靈侵蝕過身體，所以會受到比其他更嚴重的精神汙染。”愛依頓了頓，“精神力降低到一定的閾值，生命能量就會開始被怨靈所吸收，體質下降、免疫力缺失之類、小雪姐姐身體本來就不好，所以才會突然生了大病、順帶一提——這個過程是可逆的，所以其實只要小雪姐姐接收了足夠的溫暖和鼓勵，內心重新變得強大和向上，因為怨靈造成的身體問題也就會迎刃而解了。”

“……那，小雪，果然。”林波兒有些不好意思地繞撥著手指，“是獲得了，大家的鼓勵才振作的。”

……

夏沫、千姬和愛依搞事般地望向了林煥，弄得林煥和路明雪很不好意思，路明雪下意識地別過頭去，嗯的一聲回應了林波兒，但是目光還不時閃爍到林煥的身上。這一幕被夕曉察覺到。但是她看破卻並不說破，當初本來就是她拜託的林煥，當然她也希望自己的好朋友能夠正視自己的內心。

“對了，說起來……如果距離怨靈寄宿的宿主越接近，就越容易受到怨靈的影響，你是這樣的意思，對吧？”

愛依點點頭，“難道說小雪姐姐有什麼線索嗎？”

路明雪點點頭，“聽你這麼說，當時有一個人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怎麼了？”

“那是上山的時候，她就像是故意在碰到我一樣，和我撞在一起。”路明雪淡淡道，“那個女生不僅沒有向我道歉，還表現地十分憤怒，就像是我擋了她的道一樣。”

路明雪同學經常表面上表示對其他人的低侮毫不在意，但實際上明顯是很在意的吧……這點小事記得那麼清楚，一定是睚眥必報的狠人。

林煥一邊吐槽，一邊聽路明雪講述當時發生的事情——路明雪雙手交叉托住下巴，陷入了思索中，“在那之後，我就感覺到有點奇怪——我沒考慮到怨靈的影響，現在想來，應該是有點大意了。”

“唔……我也有錯。明明感覺到你有點奇怪，但就是沒有再多關心你——”

“我不需要你關心。”

在夕曉和許多人面前，路明雪就變得十分敏感和謹慎；像這種會讓夕曉殘念的對白，她是絕對不會念及的——就算讓林煥變得尷尬也無所謂，這不是她關心的事情——就算心裡確實變得有那麼點在乎，但那也不能表露出來，這才是路明雪的行事風格。

當然林煥被弄得一陣尷尬，更讓人覺得難為情的是，現在在一旁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的是其實並不是很熟的馬萱萱。

“按照小雪姐姐的說法，你碰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怨靈的宿主。”愛依嘆了一口氣，“真遺憾……要是我當時在場的話，就算沒辦法消滅怨靈，至少也能記住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