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配叫做沒有存在感?”
“那當然……相比較之下,你這個在班上爭奪倒數幾名的學渣應該比我有存在感多了吧。”林煥一隻手轉著筆、另一隻手託著腮道,“所謂的存在感,那也僅限於第一名和最後一名。沒有人知道第二個登上珠穆朗瑪峰的人是誰,難道不是這個道理嗎?”
“第二個登上珠穆朗瑪峰的人是丹增·諾爾蓋。”林波兒淡淡道,“他是尼泊爾嚮導,跟第一人一起登上去的。”
林煥一臉懵『逼』地盯著一口氣說出大長句的林波兒,“你這貨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懂的那麼多啊?”
林波兒點點頭,“因為,很有趣。”
林波兒總是喜歡一些冷門的東西,對於奇怪的知識點擁有著格外的興趣。
阿波波這個名字也是,
誰能想到林波兒的暱稱,竟然是從一款不算火爆的街機角『色』取材而來的呢?
“阿波波並不是不火,”林波兒辯駁道,“阿波波在《雙截龍格鬥》裡是人氣角『色』。”
“是、是、是……”
林煥搓著林波兒的腦袋,“他是人氣角『色』,你是氣人角『色』,行了吧……現在能好好學習,不要跟我扯一些沒什麼用的東西了好嗎?”
林波兒搖搖頭,“其實……”
“其實?”
低著頭沉思了許久,林波兒仰著腦袋提醒林煥道,“說起來,埃德蒙·希拉里到底是不是登峰第一人,這件事還存在不小的爭議……”
砰!
林波兒捂著頭上的包,一臉委屈地oaq著寫作業,總算是安定了一段時間。
……
兩人一起學習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林波兒又問起夏沫到底什麼時候會到。
“她啊……應該快了。”
昨晚在夏沫咄咄『逼』人的追問下,林煥還是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給苗巧寫情書的緣由老老實實地告訴了夏沫。雖然林煥講的很簡略,也並沒有充滿感慨地去描述那段奇妙的經歷,畢竟事情已經過了很久,林煥自己都有些雲淡風輕的意味,只不過夏沫聽著聽著卻嗚咽了起來——她倒沒有對林煥的愚蠢行徑表達自己的感受,只是抱著膝蓋坐在床邊的角落裡啜泣著。
所以說……這個傢伙為什麼變得這麼難懂了——
雖然夏沫的『性』格一直都很元氣,但是哭泣的次數並不少,看完悲傷的電影、聽完勵志的事蹟、甚至因為捅婁子被林煥揍也會假哭出來——那都是很好懂的眼淚。
但是逐漸地,對於夏沫的眼淚,林煥已經沒辦法第一時間內立刻解讀出來了——或者說,他心裡拿不定主意,並不知道真正令夏沫掉淚的點在哪裡。
不過,哭泣始終是一種宣洩。
宣洩之後,夏沫便很快就入睡了,而且睡得很沉。
當然這只是一種調節的手段,為了復活而努力攢取存在感的日常,夏沫還需要繼續進行下去。
只是……
現在的夏沫,還能像以前一樣相處了嗎——
林煥正感慨著的時候,小賣部外傳來了夏沫呼喊著自己的名字、彷彿殺豬般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