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討厭給別人添麻煩,算有這樣重生的機會,說不定她也會因為別人添麻煩,而不願意重生呢……因為我知道的,她是這樣一個笨蛋。”
“是啊,學長,”千早的笑容也變得明朗了許多,“難得回國一趟,我覺得您應該趁這個機會,好好享受一下校慶的節日氛圍才對。”
“嗯。謝謝你的開導了,學妹。”
“對了,”千早叫住了準備轉身離去的風衣男,“校慶的第一場節目,是我們社團的魔術舞蹈表演,學長如果有興趣的話,希望你到時候能來看我們的表演。”
風衣男再一次愣住了。看得出他有非常想問的話,但是那句話一直縈繞在嘴邊沒有開口。
或許要是能開口問出那句話的話,所有的結局都會改寫。
但是他始終還是沒有問出那句話。
“嗯……我知道了,”風衣男『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到時候,我一定會去捧場的。”
千早一直在目送著風衣男的身影遠去,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
他應該是千早存在的意義。像夏沫與林煥的關係那樣,是他的思念,亦或是千早的執念,促使了這場跡的發生。
從他的話語裡,林煥能感覺得到,他也有一個和林煥類似的存在感系統,但是他只把那些字當做幻覺。
這也並不能全怪他。
只是出現字,身邊並沒有重生後的笨蛋陪在身邊,算換成林煥的話,他也只會認為是單純的幻覺,畢竟不是每一場跡都能轉變成真正的幸福。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明明有機會——”
林煥被千早緊緊攥著手心沒有鬆開。
千早一直悶著頭、拉著林煥、來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角落坐下,林煥任由她拉拽著身子,現在的他能為千早所做的事情,也只有這樣而已了。
林煥剛放下便當盒,千早也摘下了眼鏡,抹著臉不住滑落的淚水,埋在林煥的肩膀痛哭著、發出令人心碎的哀嚎聲音。
起夏沫對於死亡的渾然不覺,顯然千早對於自己的離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不過,為什麼會有人放棄生的希望呢?算這麼做要麻煩對方,林煥並不覺得他會因此感到麻煩。
林煥也相信他會自己對夏沫要表現地更加努力,因為他對她的感情很明顯是戀人的感情,她對他的感情也應該非尋常。
所以說,千早為什麼一定要放棄呢?真的……真的只是不願意給他添麻煩嗎。
現在的狗頭林煥還有很多無法理解的事物。
終於等到校慶典禮的正式開場,靈異觀察社的節目《傘夢情緣》首發登場,在觀眾們的熱烈歡呼聲,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燕尾服林煥迎來了他的舞伴,盛裝登場的千早同學,她的登場驚豔四座,如同一塊不知從何處發掘的瑰寶,正在展示著自己最為閃耀的光輝。
在柔和的卡農d大調,兩人之間的距離分開又遠離,分開又遠離,黑『色』的蕾絲邊洋傘在空盤旋著、飛舞著。卡農的同一旋律以同度或五度等不同的高度在各聲部先後出現,造成此起彼落連續不斷的模仿;一個聲部的曲調自始至終追逐著另一聲部,可惜它們並沒有等到最後交融在一起,旋律在一片淡出的音效逐漸平息,等到觀眾們反應過來時,舞臺只剩下林煥的獨舞。
沒有人知道千早去了哪裡,也沒有人能夠記住千早這個名字。
風衣男履行了他的承諾,他站在校慶禮堂地看臺,孤單地欣賞著這場舞蹈表演。
說好的魔術呢?究竟在哪裡……
雖然觀眾席發出屢屢的驚歎聲,但是在風衣男看來,林煥只是很普通地在和自己的舞伴跳舞而已,好像確實換了舞伴,但也僅僅是這樣了。
“哇塞!他們是怎麼辦到的,讓傘自己在空飛,完全看不出破綻啊!”
“說不定,是遙控傘呢?”
“你們懂不懂藝術……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剛才的女生一直沒有消失,一直還在舉著傘和對方跳著舞嗎?”
“喔喔……是嗎,感覺你很懂。”
風衣男陷入了一陣莫名的惆悵之。
是不是,我又出現幻覺了……
風衣男感覺耳邊突然傳來一絲涼意,他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
什麼都沒有嗎……
不對,是……
是剛才遇到的女生?
此時她已經摘下眼鏡,一如舞臺的驚豔動人。
風衣男從沒見過摘下眼鏡,顏值差距會那麼大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