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攻勢。
「那傢伙的元神明明還沒達到元級,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難道他之前一直刻意裝傻?」
「真是太棒了,那年輕人真有氣魄。」
「清冥之城果然是藏龍臥虎,元神的等級不過是大眾化的衡量標準,許多力量都帶有特殊性。」
聆澤也聽了周圍的議論,臉色有些陰沉。
一方面暗暗為截河所展示出來的強大力量而吃驚,另一方面也感到擔憂。
副手有這樣的實力,無形中便是對自己盟主地位的一種挑戰,更重要的是截河在如此多的冥人面前展示了他的攻擊力,無論成敗,截河的聲譽都會在短時間內提升至極高的等級,盟友們會更傾向他,而未出手的自己根本就比不上截河。
除非自己也能展示與截河相同或者更強大的力量,才能又壓過截河現今的聲勢。但是聆澤沒有這個自信,他的心裡突然間希望戰鬥的結果是兩敗俱傷。
真正控制戰局的斬風,當然也留意到周圍的反應。雖然聽不清楚那些話語究竟在說些什麼,但他明白必然是稱讚截河的聲音,心裡不禁暗笑。
但他並沒有急於摘取勝利果實,因為他還在等待神冥府的開啟。
聆澤的敵意非常清晰,即便他戰勝了截河也必然還會有下一戰,與其跟不同的對手車輪大戰,倒不如控制一個隨時可以戰勝的對手更輕鬆。
時間一點點流逝,戰局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截河還是瘋狂地進攻,進攻,再進攻,簡直不給觀眾喘口氣的機會。
而在觀眾的眼中,斬風就像風雨飄搖的枯葉,在化虛為實的力量之潮中上下翻滾,甚至連落足之地都沒有,似乎隨時都有傾覆之憂。
一些看不懂戰況的人紛紛搖頭感嘆,都認為斬風敗局已定,再戰下去也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此時就連安奪也是眉頭深鎖,戰況似乎很清晰了,截河優勢、斬風劣勢,但他看不懂的還是斬風的反應,斬風從頭到尾都是那樣平靜。
在外人看來,那或許是強攻之下的無奈,但他卻清楚地看到斬風的每一個動作,從容平靜,舉手投足都是那麼隨意,彷佛壓迫感根本不存在似的,心中著實有些納悶。
難道他在故意示弱?否則根本不可能如此輕鬆,只有掌握了主動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表現吧!這個斬風實在讓人摸不透。
聆澤見他眉頭緊皺,心中頗為得意,含笑道:「看來斬風必敗無疑,安老不用擔心,我們不會對他怎麼樣,只要把他驅逐出城就夠了。」
「勝負——只怕還是未知之數!現在論成敗還言之過早。」安奪搖搖頭,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想不到世上還有自己看不懂的戰局。
聆澤更是驚訝,瞪著他看了半晌,難以置信地問道:「都到了這種地步還是未知之數?斬風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我看他只是死撐著不敗而已。」
「世上沒有死撐不敗的戰局,能撐著就說明他還有餘力,當然斬風還有多少餘力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直未盡全力。」
「未盡全力!」聆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安奪的眼力又不能不信。
安奪喃喃地道:「斬風雖然看上去勢危力弱,但他的行動乾淨俐落,絲毫不受對手的影響,甚至可以說是隨心所欲,如果我料得不錯,他或許正在等待對手犯錯,而其實斬風隨時都可以發動反擊。」
「這怎麼可能,明明是……」聆澤本想強辯,可是話說了一半又咽了回去,與安奪做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勝負並不掌握在他們手中。
安奪又把目光移向截河,如果斬風本身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必然來自於這個氣勢洶洶的高大冥人,在他兇猛的攻勢中似乎潛藏著外人看不出的危機。
安奪仔細觀察了一陣,他忽然領悟了什麼,便輕輕點了點頭。
聆澤一直在留意著身側安奪的反應,見他如此動作,便忍不住開口問道:「您看出什麼了嗎?」
「斬日的對手看來只有表面功夫。」
「這……怎麼可能?那強大的力量波動難道是假的?」
「假倒不至於,只是斬風的位置變動不大,而他卻一直保持著全方位的攻擊,而不是專注於一點,也就是說大部分力量的攻擊目標都是無人的空間,根本就是在浪費力量。
「無殤之域沒有弱者,我想他自己也應該明白集中攻擊的好處,可他一直沒有改變攻擊方式,這一點實在耐人尋味,是他自願如此,還是別的原因,就不好說了。」
聆澤傻了眼,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