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後拽出。依依的眼前劍光漫天,一顆心跌倒谷底,只覺身子一緊,已被某人牢牢抱住。
她羞怒欲死,勢要掙扎,忽聽耳邊傳來一個聲音:“小七……”
這聲音傳入耳中,小狐女心神激動,險些昏了過去,直到這時,她才意識到,纏住幻刀和腰肢的正是粗長的幻藤,摟住她的男子,正是嶽風。
依依的眼淚流了出來,伸出拳頭,猛捶嶽風的胸膛,邊打邊哭:“你、你上哪兒去了,我,我想死你啦……”
嶽風默不作聲,小狐女打了兩拳,才想起身在險境,抬眼看去,只見嶽風目視前方,面色凝重,臉上的汗水滾滾而下。
依依吃了一驚,掉頭看去,一片青色的幻藤密如織網,重重疊疊,擋在前方,藤網中一道銀光呼嘯來去,似如無人之境,攪得幻藤寸斷,化為縷縷青煙。
突然,銀光一閃,幻劍突破了幻藤的糾纏,化為一口十丈巨劍,以驚人神速,衝向嶽風。
第二百一十四章 對策
“血龍捲!”嶽風正要收回幻藤,化為幻蛟抵擋,不料金光一閃,狐尾刀破空掃出,刀劍相逢,叮的一聲,嶽風只覺一股絕大的衝力湧來,身不由己向後飛退,懷裡的少女咯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幻劍受了阻擊,向後彈出,不過稍稍停頓,劍中生劍,幻影流光,一把巨劍化為數十口幻劍,流星飛電一樣刺來。
兩方相距甚近,幻劍瞬息即至,根本不容人多想。嶽風無法可施,大喝一聲:“酸木神。”
叫聲出口,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上,相圖的“酸心湯”威力無比,能熔化玄金鐵門,連帶門上的符咒,也難當它的侵蝕。可是,嶽風吞噬貫通以來,從未用這幻酸溶化過金相的幻身,對手的“千幻神劍”出自鍾離世家,乃是金相幻身中的佼佼者,幻酸能否見效,實在是未知之數。
生死關頭,只能冒險一試,若是失敗,必死無疑。
依依也知道這個道理,幻藤揮出一刻,她雙臂收攏,緊緊抱住嶽風腰身,心中忽酸忽熱,也不知是悲是喜,不過,死在嶽風懷中,她死而無憾。
幻藤揮灑而出,像是數十條青鬱郁的怪蟲,每一條蟲身,都透出一股淡淡的黑氣,刷刷刷,一根藤蔓,纏住了一口幻劍。
“找死!”軍團長冷哼一聲,劍光暴漲,剎那之間,要將幻藤攪得粉碎。
紅黑之氣湧出藤身,半是液體,半是氣體,縈縈繞繞,纏纏綿綿,酸心湯淌過幻劍,劍光忽地一暗,驟然失去光芒。
軍團長雖在遠處,也覺一股酸氣沖鼻而來,眼淚鼻涕一起湧出,古怪的痛意滲入腦海,軍團長吃驚的發現,幻劍的劍身,正在那股紅黑之氣中慢慢消溶。
“漲!”軍團長一聲狂叫,幻劍光芒大盛,剎住前進之勢,就地翻飛起舞,攪得幻藤一團粉碎,藤蔓雖斷,酸液不去,挨著貼著,不住侵蝕幻劍的劍身,軍團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幻酸化去,可是更多的幻藤纏繞上來,嶽風和依依遠遠退開,決勝的機會已經失去。
到嘴的羊肉飛了,軍團長氣得七竅生煙,可是剛才的情形太過古怪,敵情未明,不敢冒進,筆尖一指,登時劍懸半空,藤蔓靠近,即用劍光掃斷。
一時間,雙方各有忌憚,形勢變成相持。嶽風深吸一口氣,掃了依依一眼,見她衣衫破碎,肌膚裸露,狼狽之餘,處處可見受辱的痕跡。嶽風只覺一股怒氣充滿胸膛,其中夾雜一絲內疚,忍不住輕聲說:“依依,對不住,我來晚了。”
“不晚!”小狐女一見他,之前的埋怨,早已煙消雲散,“只要你來了,我就喜歡。”
“這個縮頭烏龜是誰?”嶽風指了指黑衣男子。
“誰是縮頭烏龜?”軍團長眼看依依在嶽風懷裡撒嬌,心裡醋意橫生,比起剛才的酸意還酸十倍,兩隻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臭小子,你他媽再說一次。”
依依微微一笑,湊近嶽風耳邊,看似耳語,聲音卻大得出奇:“他是黑虎軍團的軍團長,飛虎騎士的首領之一。”
“黑虎軍團?”嶽風左右瞧瞧,“在哪兒啊?我只看見一群烏龜。”說到這兒,他笑了一笑,“沒蒙面的是出頭烏龜,蒙了臉的縮頭烏龜。”
“小子!”軍團長胸口起伏,咬牙笑道,“你嘴巴還挺臭,沒關係,我們慢慢地來,我會一點一點地撕爛你的臭嘴。”
“原來烏龜還會說話?”嶽風看著依依,故作驚訝。
“他說話了麼,我可沒聽見。”依依猜到他的心思,故意湊趣。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