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酒襲
益州。
下午。
衙門二堂內。
也就是專門存放檔案及處理一般公事的地方。
蘇啟坐在椅上正與衙門的主薄周化龍聊一些家常話。
而上官燕玲則一言不發,手不時輕拍懷中的虹兒。不過,她面孔紅的有些不自然,雙眸也無神之極。
如此情景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通往大堂的布簾倏地一掀開。
一個人風塵僕僕出現在他們面前。
“捕頭,你回來了啊。”周化龍見到笑著打聲招呼。
蘇啟連忙站起來,剛想說話。
“咦,玲姑娘怎面『色』不好,是不是......?”桑無痕卻掃了一眼上官燕玲,詫異問道
“謝謝捕頭關心,可能跟我一起連日奔波受了點風寒,而導致心裡不適,頭有點發熱。不要緊,我已經輸送內力為她排寒,相信用不了多久,自然會好。”
聽到蘇啟答覆,桑無痕自不再深問。
說真,也無心深問,因為心裡牽掛著依依跟蹤之事。所以,要儘快入正題。
他開門進山道:“蘇兄,是不是秦海山有了下落?”
蘇啟點點頭道:“若不是,我肯定不會聽您的吩咐跑到衙門來。”
“在哪兒?”
他此時根本不想問詳細細節,比如:蘇啟是怎樣發現的?
“平溪鎮街心一條小巷中,一間小屋內。”
“平溪鎮?你說的是與清心鎮相鄰,兩者相距不過幾十里的平溪鎮?並且,從益州出發想到達那兒還可以經過清心鎮?”
“對的,不過,我們查尋到秦海山之後,經人指點,抄小路來的益州城,並沒經過清心鎮。”
“知道有這條路。”桑無痕略停頓,雙拳一抱又道:“蘇兄,事不宜遲,現在請你馬上帶我去抓捕。”
“好。”
他一回應,腳便準備朝大堂方向邁。
上官燕玲也站起來。
“玲姑娘,你有病纏身,還是在衙門內休息。”
她可能沒想到桑無痕帶著關懷這樣安排自己,略一怔,身子一弓,沙澀地啟口:“謝謝捕頭。”
“不必客氣,安心修養就是了。”桑無痕言完,對著周化龍道:“周主薄,你要好生照看她。”
“捕頭,玲姑娘既是你朋友,那請放心,我一定會。”
桑無痕不再回話,轉身出得二堂,來到充滿威嚴的正堂,向正在審小案子的張懷德低聲簡單地稟告了一下事情原由。
“你不帶人,獨身前去抓捕?”張懷德聽完關切問道。
“人多怕進巷子時打草驚蛇。”
“嗯,有理,反正你武功高,我不擔心你安危,去吧,早一點抓住罪犯。”
“是,大人。”
.....。
一間小屋。
一間有些破爛的小屋,不說搖搖欲墜,但也牆壁脫灰,簷邊橫木被青筒瓦壓得變形。
黃昏。
正是晚飯時分。
堂屋裡飄滿酒香。
一張小桌中間,擺放著四盤葷素搭配的菜。
一名二十七八,身材不高,健壯偏瘦的漢子,正獨自獨飲。
飲的濃時。
他突然感覺到屋內暗了許多。
一扭頭,便見大門中間站著一名體形高大、年約三十,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男子。
“周兄,孤身飲酒真沒意思,你來的真好,快來陪我。”
原來是熟人,熟的不能再熟之人。否則,怎會如此大大咧咧喊。
“好。”周姓之人大步踏進。
到得漢子對面,搬過一把椅子坐下。
漢子則快速起身從灶房拿來酒杯、筷子和一個瓷碗,往他面前一放,斟滿一杯酒。
“幹。”
“幹。”
酒杯相碰,發出“當”的一聲。
周姓之人呡了一口,頓覺香味留唇,滑喉舒心。
他不禁大讚一聲:“好酒,比女兒紅有過之而無不及,海山兄弟,你從那兒買的?”
聽到讚揚及問語。漢子紅通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挾一點菜放入口中道:“周兄有所不知,這酒是本鎮肖家釀酒鋪私制,因肖家公子和我關係好,才賣一點。”
“難怪我在鎮上買不到這樣好酒。”周姓漢子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