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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血口噴人,我要是偷了你家的豬,叫我斷子絕孫,我沒偷,你就斷子絕孫。”聽到楊老太太認定是她家偷了豬,李大媽也氣得夠嗆,氣得她指天發誓。
楊二孬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因此沒有孫子一直成了楊老太太的心病,一聽這話,再加上豬被人偷走,心情本來就不好,從而氣血攻心,血往上撞,楊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暈了過去,人事不知。
眾人忙把楊老太太抬到屋內床上,拍前胸,捶後背,折騰了半天,老太太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了眼。眾人見老太太醒了過來,也就放了心。
不過,楊老太太的兒子和兒媳不放心,不停地詢問楊老太太的感受。不問不知道,一問老太太的病情,大家都傻了,老太太竟然失去了聽覺,眼也看不到了,連話也不會說。把楊二孬夫婦二人急得直冒火。正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看到母親病倒,不見有好轉,無奈之下,楊二孬只好到範柳鎮去請看病先生。
範柳鎮在大楊莊的南邊,距大楊莊三里地,人口不到一萬,是山東的一座古鎮,隸屬鳳城。古鎮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街道上人來車往,十分繁華。在範柳鎮的中部,大街的西面有一家客棧,門扁上書“範記客棧”五個大字。在店的對面是一家藥鋪,外面掛著一個紫色招牌,金色的“張氏藥鋪”四個大字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走進藥鋪,三間大小的地方此時竟十分擁擠。櫃檯前站著十幾個人,臺後,一個十七八歲,長著娃娃臉的後生正有條不紊地對病人進行望、聞、問、切。這張氏藥鋪的少年醫術不錯,外村的不少病人都來此處看病。
楊二孬在櫃檯前排了半天隊,終於輪到了自己。
“張先生,我是大楊莊的,您跟我去一趟吧,俺娘病的很厲害。”此時的楊二孬已經是滿臉大汗,他小心地向少年央求道。
“這位大哥,等我把剩下的這幾個看完再去,好嗎?”姓張的少年卻也比較好說話。看病雖說是有先來的和後到的,但是到外村去出診畢竟不是一句話的事,而且這裡還有不少病人正等著看病,所以少年也象徵性的徵求一下楊二孬的意見。
看看周圍正焦急等著看病的幾個人,楊二孬也只能在此繼續等下去。
姓張少年,真名張羽,祖上世代以行醫為生。不幸的是,父母在三年前先後離他而去。張羽憑著祖傳醫術、頭腦靈活愛鑽研,醫術越來越高,而且為人厚道,生意越作越好,方圓十里也算是個名人。
病人的病終於看完了。揹著一個一尺見方的藥箱的張羽和楊二孬剛走出店鋪門,就聽到一聲香甜的喊聲:“張羽哥,你又出診呀?”身著杏黃小褂的少女,站在範記客棧門口,歪著頭看著張羽。少女長著圓圓的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活象一個下落到凡間的小仙女,顯得既調皮又可愛。
小姑娘名叫範翠翠,範記客棧老闆獨生之女,比張羽小二歲。張範兩家本來就私交甚好,又是鄰居,範翠翠和張羽自小就在一起玩耍,感情要好的很。張羽父母過世後,張羽看病比較忙,有時來不及做飯,所以成了範記客棧的常客。
“是呀,翠兒,包子給我溫好,我可說不準什麼時候回來。”張羽答道。
小姑娘笑迷迷的應道:“好吧,天黑以前一定回來呀。”
張羽自小就比較乖巧,又聰明能幹,深得范家二老的歡心。範老闆人到中年,只有一女。女兒和張羽經常打打鬧鬧,在范家老二口看來,張羽早晚會變成范家的女婿,所以也就懶得理會。只是張羽對此毫無經驗,竟然一點也沒查覺到。
一路無事,張羽在楊二孬的帶領下很快就到了大楊莊。
楊二孬到家一看,有許多鄉親也在場。由於照顧的及時,母親的病沒有再發展。楊二孬的老婆趕忙沏茶倒水,鄉里鄉親也跟著張羅。
“先看病人要緊。”張羽對楊二孬說。
楊二孬夫婦趕忙把張羽帶到母親的床前。再看老太太,臉色蒼白,目光呆滯,嘴角顫顫微微,多半天工夫就象老了十多歲。
給老太太號完脈,又聽病人家屬把老太太的病情一介紹,張羽心中就有了主張。
“先生,俺娘得的是什麼病呀?”楊才孬急切地問。
“老太太得的是神經官能症,此病由著急焦慮引起,一發作可能就會目盲、耳聾。”張羽答道。
“先生,你說得真對,我娘就是因生氣而突然發作。先生,能不能治呀?”楊二孬的老婆趕忙問道。
“能治,快把老太太扶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