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撞擊唐俊,他無還手餘地,隨球栽進大海。接著是巨大的爆炸。
海嘯,地震,出油處擴大,岩漿湧出,火山噴發………………
我和含玉潛進水。
我們浮出,周圍許多屍體燃燒。到處是沉船和浮屍。陸上形成一座新的,巨大的山脈。
那個大魔頭死了?
死了。
我們緊緊擁抱。地面上多一道人影,唐俊赫然挺立。他亂髮覆面,血肉模糊,太阿也不在了。
我們後退幾步,他沒反應。
含玉說:他神志不清,我們補他一劍。
不!一個女子閃在他前面。
皓公主,是你。
姐姐。
皓公主說:他改過自新了,他真想退出江湖,念在他及時省悟,守衛海疆的份上,放過他。
我說:對不起,我不能。他揹負無數血債,你別護他,你是他什麼人?
含玉說:唐俊罪行罄竹難書,殺他是天道。姐姐莫要難為我們。
她貼近唐俊,與他緊握手。她說:我保證他不會傷害你們,我們一起隱居日本,行嗎?
如果他惡性不改捲土重來,我豈不才千古罪人?
他畢竟是我丈夫。
我陡然傷心:你竟嫁給這樣的人。為什麼?是他逼你的,還是因為你想復國?
一開始我想復國,可後來我真愛上他了。她驕傲地說,我們是先結婚後戀愛的。
就像我的父母。
她哀求:求你不要毀掉我的幸福,求求你了。我畢竟也救過你呀。
你們兩個都罪無可恕,唐俊害我父母,而你又使我捲進去。
唐俊開口了,他對皓公主說:叫我死,你活下來。
不,要死一塊死。妹妹,你勸勸他。
我緊緊收住憐憫的心腸:兩個都死。我刺破她的胸。
她叫喚一聲。
唐俊大聲說:是男人你殺我!
我又急又怒:皓公主,你讓不讓?
她咬緊牙:不讓。
我再刺,穿胸而出,她雙手抓劍,血溢成片。
我顫慄著:給我一個不殺的理由,我要理由。
我懷上他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這不是,當年唐俊是怎麼對我的?
含玉說:我的凌空,看看復仇的魔把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還是我的凌空嗎?現在的唐俊,和你父親多麼相似,難道你想做第二個唐俊?
我收劍:你們走吧,趁我沒改變主意,記住,永遠不要回中國。
他們夫婦相互攙扶離去。
我問自己:我做錯嗎?
沒有。我更願意是這個結局,至少我知道你是個有情有意的人。
我們看到帆船,那應是皓公主留下的。我們上船回去。
曲平氣息奄奄,問我:唐俊殺了嗎?
殺了。
他點頭,高呼:爹,大仇得報!然後斷氣。這又是我生平一大憾事。
我們收編唐俊軍隊。
瑾兒保持姑姑的威儀,唐俊的軍隊原來也是她的軍隊。現在,她面對跪伏在地,瑟瑟發抖的兵說:我寬恕你們犯下的罪行。你們受了唐俊的迷惑。我要求你們繼續效忠我。
教主萬歲!
是的,不論誰是教主。
瑾兒獲得極大的滿足,她想笑,卻強忍著,她的做作不是姑姑的風格。她騎上戰馬,帶領她的軍隊,還有我們,浩浩蕩蕩向島的中部挺進。
她也許是第二個唐俊,我突然這麼想。
隊伍不久停滯,劍殤說:唐俊的第一侍小丫自立為帝,憑一萬人抗拒。
瑾兒說:準備進攻。
但是,士氣不振。
李澤說:再休整幾天吧。
不,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我勸道:現在喘息的是我們。
含玉禁不住說:瘋了,全瘋了。
瑾兒瞪她一眼。
她不作聲,躲在我身後。
好吧,原地休整,叫何興棄攻臺灣,回航待命。
原想參加慶功宴的四大派和劍隱士不願捲入明教內亂,紛紛告辭。劍隱士說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他要回到過去,回到他的普陀。
絕塵道長問及少白的事,我一五一十告訴他,最後我補了句:他常常自責,怕您把他逐出師門。
他說:少白是我最好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