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搖頭輕輕啐了一口,“艹,媽的,算老子倒了血黴了。”最後爆喝一聲,“出”,右手在下腹一抽,頓時一把兩尺細刀被他抽了出來,刀身極窄,只有半寸,卻是直挺挺的沒有半分弧線,和武士刀極像,但沒有刀尖,上方是平頭的。
此刀一出,林笑天整個人氣息瞬間變化,再也沒有一絲低俗下賤之氣,只剩霸道和鋒銳。左手握刀,砍開周邊之人,急步衝了過來,與寶兒平站,護於唐飛身前。
唐飛嘔出一口鮮血,氣急道,“林笑天,我曰你先人,連個丫頭都制服不了,我……”接著又是一口反血。
寶兒趕忙蹲下身去,拿出金瘡藥為其塗抹。林笑天則是一陣鬱悶,滿肚子怒火,可的確是自己理虧,剛才答應了人家要帶他師妹離開,此時卻全部陷入了死局,想要罵人卻是沒臉張口。
對面文虎見到一擊得手,亦是得意萬分,就要再次驅使猛虎撲殺過來。
忽地‘哞~哞~哞…”傳來一陣號角之聲,接著門外街道上的人群急忙分散開來,從窗門望去,只見無數鋼甲士兵‘蹭蹭蹭’一陣整齊地鐵甲摩擦之聲,接著分站街道兩邊,好似在做警戒。
最後傳來一聲叱喝,“唐都統回京,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
第二十章 少年將軍
‘磕擦擦…磕擦擦’,瞬時傳來一陣馬蹄聲,只見街道兩邊軍士,‘蹭蹭蹭’一陣抖擻軍容,兩匹玉獅寶馬赳赳踏來,其上分坐兩將,一身白鎧,樣貌清秀,似是少年將軍,各提一把九尺長朴刀,好不威風。
隨後再是清一色五匹汗血寶馬,只那戰馬,體型壯實,步伐輕盈,四肢修長,即使不涉此術之人亦會喜愛至極。再看那馬背之上五元大將,各個面容凝肅,神態孤傲,雖是穿著白色亮銀魚鱗鎧,卻各個面板黝黑,體型壯碩,全身散發森然之氣,一看便是久經沙場,從無數死人堆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冷血悍將。
在後面五位,卻是唐飛的熟人,正是唐家七聖中的老三至老七五人,統一金色魚鱗鎧,卻未帶有長兵,只是人人腰間配有一口鑲金寶刀,只從刀鞘之上的璀璨寶石便知,那定是吹毛斷髮,削鐵如泥的好刀,胯下更是清一色‘絕影’戰馬,若是相馬之人見得,定會多生出兩個膽子,前去叨擾一翻親近親近這些寶貝。
緊跟著便是一輛四輪馬車,唐天雄與唐天豪正坐於其上,侃侃而談,似是在商議什麼大事,卻忽地傳來一聲似是被門夾了脖子而發出的嚎叫。
“啊~殺人了…當官的管不管啊…”
馬隊頓時停下,齊齊望向發聲之地,正是那悅來客棧。眾將都是緊豎眉頭,紛紛拔出兵器,靠攏馬車,保衛都統。只見那客棧當中,一個短髮黃毛的小子恨不得使勁全身的力氣,又是大聲吼叫,又是手舞足蹈,好似從那半扇窗子就要演出大戲。
最前方少年二將中一人,兩腿用力一夾,那玉獅子馬似是受了驚;‘烏斯’一聲短鳴便衝了過去,毫無半點拖泥帶水,馬上將軍更是威武不凡,右臂單舉朴刀似要殺人一般,若是放在戰場之上,只這架勢,便能嚇癱一片敵人。
少年將軍一勒韁繩,頭一低貼在馬頸之後,只見那寶馬似是通了人姓,‘烏斯斯’一聲,竟從那半扇視窗竄了進去,未曾碰到周邊一絲一毫。
少年將軍騎馬踏至客棧,環視一週,大喝一聲,“呔~爾等何人,不知都統回京麼?何以如此吵鬧?”
只這一句話,客棧之中的嘈雜立刻停頓下來,後堂門口那床簾一抖,只見那掌櫃的如是見了親爹一般,打著滾子爬了過來,“老爺救命啊,啊~救救小的啊,這客棧可是小民一輩子的積蓄啊,就被這群野蠻人砸了啊…”
那將軍似是厭煩,‘咚’一聲,將手中長刀豎豎一栽,“別嚎了,你們是做什麼的?怎地在這‘天成’都敢胡作非為?”
這時欒廷玉踏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敬一禮道,“將軍請聽我說,我乃器玄宗‘欒廷玉’,這是十元谷青風師妹,這位是萬獸山莊文虎兄弟,我們碰巧聚首一起,卻不料本宗叛徒撞了上來,自是要清理了門戶,我自知是不該在這天成之內動手,驚動都統大人,多有得罪…”不得不說,這欒廷玉雖是長相粗獷,卻是心思敏捷之人,這話說的卻是不卑不吭,既沒弱了名頭,又給這當官的賠了不是,正可謂進退有度,左右有局。
可那少年將軍卻是不去瞧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怪物一般,直直盯著躺在地上鮮血淋漓的唐飛,接著竟然一嘞韁繩,走了過來,低下身子又是一陣打量,皺起眉頭仔細尋思一翻,開口問道,“可是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