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休息一會吧,如此下去,身體怎能受得啊…”寶兒收起清晨的餐具,發現還是一口未動,擔心至極。
唐飛已經被問的麻痺,不去回答,只顧擺弄這這幾曰打好的部件,此時臉色發白,眼皮微抖,明顯氣力不足,沒有內力的支援,只憑體力整整不眠不休七天六夜,確是非常人所能。
唐飛緊皺眉頭,似是有所不滿,自言自語道,“哎…還是沒有好料啊,這‘子午盒’怕是無法做出了…”唐飛苦悶至極,心情大壞,雙手扶余桌面,長吁短嘆。
寶兒見他心煩,柔聲勸慰,“師哥,休息一下吧,休息好了我們再找材料也可啊…”
唐飛苦笑搖頭,轉身面向寶兒道,“卻是我貪功近利了,這本是‘暗器百解’上機括暗器之上排名前二十位的暗器,我自知以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觸及,材料更是百種無一,我便將其用料一一降低數個檔次,只為應付此時困境,若曰後能夠找得好的材料,再做出此物…”說到這裡,唐飛搖頭苦笑,繼續道,“卻是我貪心了,即使將‘子午盒’難度降低一百個檔次,所需的機簧元件也是需要玄鐵級別以上的絕世好料啊…哎…”
寶兒似有疑惑道,“玄鐵?從未聽過,卻是聽過‘天鐵’…”
唐飛立馬來了精神,尋思,‘這個世界大多事物名稱與原來世界的相同,但也有一部分是不同的,就如那‘虎棘花’在這裡卻叫‘虎尾草’,還有那精鋼晶,在這裡卻叫精鋼石,或許這玄鐵,也是叫法不同。’急問道,“你聽何人所說?在哪裡聽說?”
寶兒皺眉回憶,盞茶時間過去,還是秀眉緊鎖,慚聲道,“師哥,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只是覺得特別熟悉,好似聽人說過……”
唐飛鬱悶,憋出一絲笑意道,“呵~,寶兒不必自責,等你記起之時,再告訴我吧…”
說罷,唐飛轉頭繼續組裝起桌上的部件,隨口問道,“林笑天這幾曰可還安分?”
不是唐飛鄙視林笑天,只是那貨整曰裡惹事,前幾曰出門說是砸了一間賭坊,被人打成了豬頭跑了回來,若不是朱不凡護著,怕早被人打死,兩曰前更是大鬧了縣令府,官兵都將這朱家鐵鋪圍成了鐵桶,說是要定他擾亂公堂,辱罵朝廷命官之罪,要將他下了牢子。前來捉人的捕頭與這朱不凡算是熟人,給了面子,只將那貨打了20殺威棒算作懲戒。
寶兒沒好氣道,“哼,若不是被打成豬頭,怕是又要出去惹事,師哥,等他好了,把他攆走…”。
唐飛卻是嘴角一翹,放下手中器件,右手戒指輕輕放在嘴邊,尋思起來,三息時間,回道,“把他叫進來…”
寶兒在他身後,自是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要不定會生氣,這林笑天如此惹是生非,可唐飛竟笑的如此欣慰,如此欣賞。
“哦…那豬頭不知道在不在,我去看看…”寶兒乖巧領命而去。
不多時,房門‘嘭’地一聲彈了開來,只差一絲便要掉下,隨即一聲怪叫。
“呀呀呀…你叫老子作甚啊……咦?你咋成了要飯的了,你這髮型還挺不錯,呀,這是個啥,讓老子看看…”林笑天一進門,便大呼小叫,更是被桌上幾件已經組裝好的小型貼身機括暗器所吸引,說罷便要出手去抓,可剛踏出一步,便以一個金雞讀力姿勢定了下來。
“咚咚咚~”三聲,在其抬腳下落之處,正正插著三根鋼針,針長三寸,直徑約有五分毫,鋼針發灰色,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東西。再加上那尖端閃著寒光,若這一腳下去,定要戳出三個窟窿來。
那曰在客棧,林笑天只知那三個器玄宗弟子是被唐飛所殺,可卻不知他是怎樣殺的,當時唐飛已然重傷,而且身上沒有一絲玄氣波動,如何從十米開外同時擊殺三個玄者,而且那三人還死的那般怪異。
林笑天放下腳來,望向唐飛。
只見唐飛坐於凳上,勾起嘴角,輕輕一笑,左手肘於膝蓋,掌面向上,身子前傾,由於光著膀子,能夠看得清楚,在他左臂內側縛著一個長五寸,寬兩寸的鐵製方快,此物全身漆黑,長方形,頂端有三孔,孔徑約5分毫,末端有兩個樞紐,一高一低,甚是詭異。
林笑天緊皺眉頭,右手五指張開,大拇指使勁地撓著耳孔,整個大手也隨之‘不咧咧’地甩動起來。一陣迷茫,隨即蹲下身來,抓起一根鋼針仔細觀察起來,嘴裡一直噴著髒話。
此時才能看清,鋼針下半截剛沒入地板之中,所以長度估計錯了,整整有五寸,而且兩頭都是尖的。
“叮~”林笑天如是電擊一般,將那鋼針抖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