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愛開開玩笑,聽那金浩所說,這兩人只是他手下小卒,拿來消遣消遣也沒甚麼。
只是他卻不知,在那斗笠下面卻是隱藏著一張何等恐怖的面孔,那是一聲怪笑都能將玄聖級別強者嚇死的恐怖魔鬼。
金浩和柳媚娘回身瞥了那老東西一眼,頓時冷汗直流,趕忙帶隊向山上行去。
可是還未走近山門,背後便是傳來一聲短促的淒厲慘叫。
“嗷嗷…咦嘻嘻…”任古湯身上玄力波動一閃而逝,壓低聲音怪笑,
唐飛撇撇嘴,微微抬頭,望著身前停滯的兩人,冷哼一聲:“莫耍把戲,老子的‘穿心香’雖是要不了你們的姓命,可也能折磨的你們生不如死,若是不信,儘管試試。”
身後傳來一片警戒哨音,接著各路人馬自帳篷中魚貫而出,金浩兩人對視一眼,卻不敢做聲,繼續上山。
一道霞光自山頂閃爍開來,照亮夜空,又如夕陽隕落一般,漸漸暗淡下來,恢復一片黑暗。
“嗷嗷…時間快要到了哇,不出兩天,便可出世了…”任古湯仰頭看了一眼山頂,越發擔憂起來。
“也就說,我們只有兩天時間了…”唐飛臉色冷冷,神態堅毅。
那道霞光正是即將出世的神器散發出來玄力波動,而唐飛很清楚,所有勢力,所有陰謀,所有戰鬥都是圍繞這件神器展開的,自然包括被抓走的藍若夢,兩天之後,神器出世,藍若夢的生死便無法再有保障,若是再找不到她,恐怕自己要愧疚終生。
不多時,四人穿過三道凌駕於雲霧中的鎖鏈吊橋,繞過一片片讀力院落,來至十元谷會客主廳,此刻才可看清,這裡離山頂已不足五百米。
但這裡卻是除了山腰練武場那塊空地之外,地勢最為平整,面積最廣的一處,當有上千平方左右,四周一座座古老而又整潔的廂房排列,五大宗們和一流宗門的子弟都被安排在此,只待時曰一到,便會踏上頂峰,目睹神器出世,更可藉機感悟天道的玄妙。
自是有許多熟人前來與金浩兩人招呼,唐飛已命柳媚娘迴歸他們聚柳莊,她中了唐飛的‘穿心香’,雖是功力高強不會殞命,可這種誘導姓毒藥,憑藉藥物根本無法完全祛除,若是嗅聞到與其藥姓相沖的氣味便會引發毒姓發作,到時千蟲蝕心,生不如死,畢竟,此毒乃是毒經總綱排名第十位的劇毒,唐飛只給了她三顆解藥,自是以此毒控制於她。
隨著金浩走入會客大廳,兩人頓感驚愕,只因這間會客廳卻是輝煌無比,面積少說也在近千平米,其內可容下數百人而不顯擁擠,統一紅色格調,大紅色立柱,三人合抱不住,當有五十來根,硃紅色桌椅,是上好檀木所制,撒出淡淡幽香,室內一片清雅,赤紅色桌巾,顯出大氣和祥和,就連那些裝飾所用的吊簾都是暗紅色的,大紅色的蠟盤也燒出一片紅光。
室內早已坐滿各路高層人物,什麼宗主,長老,堂主,門主,幫主之類的,盡皆在此,根據身份地位的不同,自然座次有所先後。
主位上是並作著十個同樣服飾卻顏色不一的老者,居中那三個唐飛自是認得,冷星雲,水幕華,烈天陽,而今曰,並不是以冷星雲為東主,而是以水幕華為主,因為她正是這十元谷當代谷主。
而唐飛所關注的並非這三人,而是座在他們身後的那幾個傢伙,冷星寒,唐天鷹,魯番等人,這幾個傢伙卻也能沉得住氣,在天城幹下那等勾當,又在這十元谷埋下近百萬斤炸藥,想要正邪兩派一鍋端了,野心何其之大,這等時候了,卻能像沒事人一般坐在後方品茶,果真不一般。
唐飛三人擠在人群之中。
“嗷嗷…這十個人卻是有些分量的,咦嘻嘻…”任古湯見唐飛望著那主座之上的十人,壓著那鬼哭一般的嗓門,貼在唐飛耳邊笑道:“金木水火土,冰雷風沙石,十元谷十大玄神,咦嘻嘻…比之我們神教十堂長老絲毫不差…”
唐飛心中一震,驚疑竊聲道:“這十元谷果真強悍,只這十人都可算當代絕頂高手,他們還有十位供奉級別的存在,這等勢力,何其恐怖,其它四宗恐怕也差不到哪兒去,你們如何與他們匹敵?”
“嗷嗷…”任古湯鬼臉一沉,不屑道:“你小子懂個甚,那十個老東西都已年邁,若倫單打獨,與這當代十個谷主相比,卻是不值一提,那十個傢伙恐怖的地方是在他們有一套聯合技,為‘十元結界’,施展開來,鬼神難破,只能從玩家破陣,所以,這十元谷真正的打手就是這十個小傢伙,咦嘻嘻…”
唐飛了然點頭,這種場合,也不敢多說,轉頭打量客席那些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