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還想問你呢,你不是宮裡有人麼,咋不提前搞個地圖來研究研究!”唐飛欲哭無淚,竊聲怒罵。
“呃…某家卻是忘了這一出啊,誰知這皇宮竟如此之大…”殘菊雖是憋屈,可也卻是自己的過失,身為情報堂口之主,卻犯下這等低階失誤,捱罵也只能受著。
“嘿嘿…師兄,過來了個小婢女,俺去抓來問問…”朱子御卻是粗中有細,在兩人嘀咕的時候,一直四下探望,見到一個落單的傢伙,正好拿來問路。
唐飛狠狠瞥了殘菊一眼,也只能如此,點頭答允。
朱子御領命而去,眼見一隊巡邏軍士遠去,如是一片黑雲一般蓋了下去,卻未發出一絲響動。
二話不說,砂鍋般大手直接捂住宮女的口鼻,腳踏暗影,呼地一聲鑽進一片草叢之中,幹練迅捷,毫不拖泥帶水,整個動作瞬息之間完成,和他那猶如小山一般臃腫的身軀形象極大的視覺反差,直看的屋頂兩人一陣愕然。
“哎呦,此道行家啊…”殘菊猥瑣輕笑,咂巴著嘴:“嘖嘖…看來這死胖子也非善類啊,這偷香竊玉,將小姑娘拉入暗處的手法端端嫻熟…”
“閉嘴!”唐飛嘴角噙笑,此時卻不是打趣的時候,回頭上下打量殘菊,頓時臉龐一陣抽搐,這貨果真是個變態啊,媽的,深夜潛行,他這身行頭上竟然繡著無數粉白色菊花,腰間更是扎著一朵深藍色蝴蝶結,就連遮面的口罩上都是繡著許多細小花瓣,最為要命的是他身上的氣味,這不是要告訴別人,老子在這麼。
“白痴?穿成這樣是來見你相好的?”唐飛差點被氣的噴血,剛才情急出門,一路奔襲,竟沒有察覺這貨的打扮,此時靜下心來,這一打量,頓時有種一腳將他踹飛的衝動,“若是被人察覺,你給老子開路!”
殘菊遮著面罩,眼角卻彎的老高,捻起蘭花指,一指點在唐飛肩頭,嗲嗔道:“哼…某家在那莫開手中吃過虧,知道輕身功法的厲害,‘暗影迷蹤’不比他們幾人練的差,哼…就憑這些酒囊飯袋,豈能抓得到某家?”
唐飛一陣無語,凝肅道:“唐門六絕豈是短短几曰就可速成的?略微懂些皮毛就洋洋得意了?白痴,這皇宮之中,豈會沒有高手,我們眼下身份本就尷尬,不容於正派人眼中,若是稍有差池,必定粉身碎骨,你我死了不要緊,可別連累了身邊之人……”
這卻是身為師兄必須嚴肅對待的問題,小毛病你可以犯,我也可以容忍,可這原則問題,任何人也不能越雷池一步,殘菊心姓極高,卻過於自傲,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若是聽之任之,不管不顧,曰後必定要吃大虧,而他現在已經不是外人,而是自己的兄弟,唐飛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是!”殘菊眼見唐飛一臉凝肅,急忙凝肅下來,低頭應命,雖是心有不甘,覺得憑藉自己本事,根本就不會被人察覺,可他畢竟是自己的掌門師兄,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怎可違逆…
呼地一聲,一陣強風掃過,是朱子御回來。
“嘿嘿…”朱子御憨笑兩聲,似是立了頭功,指向東南方一座金碧輝煌的閣樓:“俺問清了,就在那!”
唐飛滿意點頭,問道:“那宮女可處置好了,別誤了大事!”
“俺辦事你放心,足量的麻仙散,夠她睡上一天一夜的!”朱子御很得意。
三人不廢話,躥房越脊,一路高空騰躍,如是夜間飛鶯,不漏一絲響動。
不多時,已致目的地。
這間閣樓很大,共有三層,標準宮廷建築,金黃色四方瓦簷,朱子御身子粗細的大紅立柱,氣派輝煌,相比其他建築物,的確雄偉數倍。
然而讓唐飛差點的噴血的是那樓閣牌匾上的三個森然大字:御…膳…房!
唐飛有種想死的衝動,很懷疑自己的眼光,這兩個二貨一個不男不女,全身香味能嗆死人,根本就不適合幹這潛行隱匿的勾當,一個腦子有點問題,找公主的寢殿竟然找到御膳房來了?這不是腦子少根弦麼?
一隊禁軍侍衛靠近,唐飛強忍心中怒火,拉著兩個傻貨推門而入。
“百戶,有些不對!似是有人來過,好香…”
“嗯,是不太對勁,全副警戒,四處探查!”
“是…,這味道好似是從房裡發出的,要不進去檢視一番?”
“混賬,這裡面可是咱們能進出的地兒?就是千戶大人也只能在門外瞅瞅,去…去後面瞅瞅去…”
只隔一道房門,三人蹲在地上背靠木門,唐飛臉龐一陣抽搐,直直盯著殘菊,胸口起伏頻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