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那賊子!”欒天行大喝一聲,急忙帶人後退。
其他幾宗之人也急急退出毒霧,屏住呼吸。
而此刻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冷星雲已帶著烈天陽和水幕華悄悄離去,因為他們已經知道來人是誰,在這種不能使用玄氣的情況下,自己等人也難逃那賊小子的毒手,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不錯,來人正是唐飛,只見他微眯著雙眼,親吻著右手戒指,緩緩從毒霧中走出,猶如控人生死的閻羅王一般四下打量,挑選著第一個獵物。
只他那種眼神,就已將眾人嚇的連連後退,這些可都是當今天下的絕頂高手,竟然就被這樣一個半大小子嚇的顫顫驚驚。就連文史公和欒天行等人看著他的眼神都是心裡發毛,因為他們知道,這種戰鬥環境下,唐飛有瞬間屠殺他們的能力,沒有玄氣的支援,他們就是一群普通人,而且剛才與龍天邪拼鬥,多少都有損傷,此刻怎能與這魔頭硬拼,再說了,也不知道剛才有沒有吸進毒氣,這小賊慣有各種毒藥和偷襲手法。
“天哥…你怎麼了,嗚…”藍美琪抱著虛弱昏睡的藍若夢撲倒在龍天邪身前,她本想出來便質問龍天邪,為什麼要犧牲自己的女兒,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與五王商議,她心裡充滿怨怒,可一出來,看著自己的丈夫已經命懸一線,所有的怒氣瞬間消散,剩下的只有心痛和害怕。
“藍妹…呵…”龍天邪雙眼已經迷離,伸手撫摸著妻子的臉頰,繼而望向她懷裡熟睡的女兒,會心輕笑,又自責搖頭,呢喃道:“你們見到空明瞭吧?呵呵…也苦了空明瞭,承擔了所有的罪責和怨恨,到了這一步,我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藍妹,你聽著,我們無相一族,有統御六位邪神的能力,但卻需要作出獻祭,這不僅是為了我們無相一族,為了神印教,更是為了整片大陸,只有約束邪神,才能防止他們屠戮人間,而空明和夢兒,便是獻祭的人選,只是可憐我的孩子了…”
藍美琪不敢置信地望著他,痴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才不要為了什麼狗屁大陸,犧牲自己的孩子,這是什麼道理,天哥,你真的都忍心麼?這可是你的女兒啊,嗚…我恨你,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藍妹,記住我…”龍天邪艱難地舉起手臂,想要為妻子拭去臉頰的淚珠,可他的手臂似是突然失去的力量,軟軟垂落了下來,生息全無。
龍天邪身後,自杜白城至九位長老,全部身死。
唐飛身後是一片哀呼抽噎之聲,就連那老鬼任古湯也是連連哀嚎,抱著老兄弟杜白城的屍身老淚縱橫,藍若夢被這一聲聲慘呼聲驚醒,卻見自己心目中那個天神一般存在的父親已經身死,又再次哭昏了過去。
嗖…嗖…嗖!
一排銀針灑落,擋住了幾個想要趁機逃走的器玄宗高手。
“諸位宗主,門主,大俠義士,哼哼,別急著走麼,該算算賬了罷!”唐飛神態淡然,眼睛裡卻是佈滿血絲,根本無法掩飾他心中的狠虐和殺意。
此時文史公幾人才發現一直帶頭挑事的十元穀人馬已不見了蹤影,齊齊暗罵那群鱉孫子忘恩負義臨陣脫逃。
但他們幾人卻都是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剛才被唐飛的毒霧嚇的驚慌退讓,已經丟盡顏面,此刻又豈能任由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肆意威脅?
欒天行肩扛巨刀,站了出來,喝道:“唐飛小賊,就憑你那點鬼蜮伎倆嚇唬誰呢?哈哈,雖是不能使用玄氣,可我等都是武道大家,空手白刃,便可活剮了你…”
“哈哈,不錯,現在這等情況,哪方人多,便佔據優勢,唐飛小賊,你雖是有施毒的本事,可我等也非石木,豈會站到這裡任你毒殺?”文史公大手一擴,身旁手下齊齊分散開來,將唐飛圍在中央。
“那便來試試…”唐飛不屑冷笑,環視一週,忽地右手一甩,三根飛鷹鉤鎖直奔那一直未開口說話的甲正南而去。
當…一聲清脆響聲,只見那甲正南右手忽地甩出一面超級巨盾,整整護住整個身軀,將三枚飛鷹鉤擋了開來。
唐飛也不詫異,畢竟這等高手隻身體的技擊之術也不可小覷,甲正南本就是防禦姓玄師,隨身儲物玄器中帶有盾牌也是應該。
即以出手,三宗之人也不再留守,頓時撲殺而去。
唐飛一擊未能得手,雙眼一眯,瞬時暴跳而起,直直跳出三尺之高,這是隻憑藉肉身力量跳出的高度,已經十分驚人,只見他忽地旋轉一週,爆喝一聲:“十幾百毒!”
暮然,一片暗影如是波紋一般自他身邊盪漾開來。
“噗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