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手卻是能敵得過任何一個天王的。而殷梓沁身旁那位少年公子自然不用多說,正是神印教少主龍子邪。
“嗷嗷~我等正要前去拜見夫人,這港口兒風頭不淺,夫人怎地親自迎來了…”任古湯拱了拱手,一向陰沉沉的老臉上徒然擠出如此熱情的笑意,讓人心底裡發毛。
任古湯雖是身為五王之一,地位高貴,但畢竟也是屬下,而殷梓沁卻是貨真價實的教主夫人,任古湯自稱我等而非屬下,這已是大不敬的罪過,又假借港口風頭高調侃殷梓沁,這殷梓沁一路人馬往曰裡極少拋頭露面,即便是當曰教主帶人遠航出戰,他們也不曾相送,此刻卻突然出現,這反常舉動所為何意,又豈能瞞得過任古湯這幾個老傢伙的法眼。
殷梓沁把兩隻玉手往腰間一疊,輕輕一浮身,回了禮,只這翻行禮的動作,便能看出,她並非習武之人,只是個平凡女子,而她身為教主夫人完全沒有必要向這群屬下見禮,只需輕輕頷首問候便是,她先是細細打量眾人一番,繼而似笑不笑地道:“兩月不見,諸位天王喜氣盈人,紅光滿面,氣色不錯啊,奴家一個婦道人家,如何敢要諸位天王來拜見呢,靈王說笑了…”
這話卻是不無誅心之意,先前早有信鴿回報,神教慘敗,教主和杜天王隕落,這是何等慘烈的損失,而殷梓沁卻說大肆誇讚眾人喜氣盈人,紅光滿面,這不是要置眾人於不忠不義之境麼,只這一句話,便要給眾人一個下馬威,要讓他們知道,教主不在了,她這個教主夫人和少主還在。
“夫人嚴重了,我等敗軍之將何敢言笑,只是強顏掩面罷了,若說氣色,子邪少主眉頭帶喜,神色坦然,卻是頗有大將之風,與教主年幼時一個模樣…呵呵…”皇甫齋故作驚慌,連連向前迎了兩步,抱拳一揖,可這老傢伙更是言辭灼灼,他也是以‘我等’自居,而並非屬下,接著話鋒一轉,把矛頭指向龍子邪,明褒暗貶地讚了一番,說他眉頭帶喜,神色坦然,再說龍子邪頗具大將之風,而非統帥之風,其意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龍子邪只配成為神印教的打手,而不配成為統帥眾人的頭領,他們只是教主一個人的下屬,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道人家懂得什麼呢,竟敢出言挖苦他們這些為神教出生入死的老兄弟。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殷梓沁,龍子邪一方人馬頓時色變,久不參政的毒不死陰測測地站了出來,蛇身柺杖往地上一栽,陰陽怪氣地道:“呵呵,敢問猿天王,你們五大天王在神教中的職責是什麼?為何教主身死,只有杜天王一人護在他的左右?你們其他四人當時去了何處?聽說當時出現神罰,所有人失去玄力,地方百萬雄師,為何你等又能全身而退?”語氣生硬,質問意味十足,這是要直接翻臉犯難了,要以失職之名定罪四位天王,最讓人惱火的是他竟然有意誣陷四王勾結敵方,這才保全了姓命。
千童子已經散出正金色的玄力波動,兩隻原本可愛的大眼睛,此刻卻是一片漆黑,正正盯著毒不死迎了上去,以稚嫩的嗓音笑道:“毒長老已被逐出了長老會,有資格過問高層的決策麼?即便你依舊身為長老,以我等天王的身份,又豈是你能肆意質問的?好大的口氣…”
‘嗡~’周邊數丈之內,所有人只敢腦子出現片刻的空白,接著便是一幕幕隱藏在眾人心底最為恐懼最不想面對的畫面在腦海閃過,時間很短,只是瞬間便立馬恢復過來,那種感覺好似自己的靈魂飛離了肉身,好似經歷了千百次輪迴,讓人寒毛聳立,一種森然的恐懼不由生起。
而毒不死更是不堪,已經萎靡下來,半靠在了龍子邪身上,滿頭冷汗,臉色煞白,那一剎那他看到了死神正用鐮刀切割自己靈魂,那種可怖場景,邪惡的眼神,絕不屬於人間。
“冥王,你這是為何,即便毒長老言語有所冒犯,可你怎能對自己的教友下如此狠手,‘恐懼幽靈’,你想殺了他不成?”光之使者顧夕陽憤憤站了出來,護住身後之人,暗之使者斷夜扶著已經癱軟幾近昏迷的殷梓沁,也是目露兇光,狠狠盯視千童子。
剛才那一擊,正是冥王千童子的領域技能‘恐懼幽靈’,方圓三丈之內,所有生物都會受到精神攻擊,而他雙目盯視之物,所要承受的精神恐懼最為嚴重,玄神中介的領域技能,絕非玩笑。
皇甫齋和任古湯見勢不妙,這才剛剛大敗而歸,損失慘重,豈可再生內亂?急忙擋住已經準備發飆的千童子,皇甫齋嘻嘻哈哈打起圓場:“噯~顧左使這是啥話,我等都乃神教子弟,豈會自相殘殺?千老弟若是真想取了毒不死的姓命,剛才那一擊他還能活?呵呵…只是我等對教主赴湯蹈火,忠心耿耿,當時又領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