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卻不得不讓我懷疑。
“你怎麼會有這個?”我乾巴巴地問他。
他沉默了幾秒,才說:“是你寄給我的,我想你已經不記得了。”
我瞪大眼睛:“抱歉,你說什麼?”
“我說,這曾經是你的東西。”他用了肯定的語句,看上去並不像說謊。
這次我忍不住對他用了攝魂取念——但我並不擅長這項魔法,頂多只能看到他現在所想的。
他的腦海中是他收到金色飛賊時的畫面,它被裝在一個精緻的盒子裡,在上面寫有我的名字。我盯著那串字母發愣了好一會兒,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的臉色一定不太好看。那是傑克的字跡,那種華麗高傲之餘卻又收斂著鋒芒的字型,我又怎麼會認不出來。
傑克早就認識莫里亞蒂?他又為什麼以我的名義將這個金色飛賊寄給他?
有什麼是我本應該知道的?
我將金色飛賊拿出來,小傢伙在我的指尖顫動了一下,展開了它的一對銀色的翅膀。
“它從沒有開啟過。”莫里亞蒂說道。
我啞口無言。
金色飛賊是一種具有肌膚記憶的神奇道具,我的觸碰能讓它開啟,說明我至少曾經碰觸過它,然而對此我卻完全沒有印象。我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我的記憶並沒有缺失,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篡改了我的記憶,混淆了真實的過去。
而我想我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要回英國。”再次抬頭時,我對莫里亞蒂說道。
第19章 錯覺
從我說這句話開始,莫里亞蒂已經沉默好一會兒了。
我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當然我也不屑於再用攝魂取念去窺探他的大腦。我試圖說服我自己,我並沒有對他心裡在想什麼感到好奇。但事實上這個念頭卻在不斷地侵蝕我的思緒,以至於我不得不承認我確實是在意他的想法的——這實在是令我難以接受。
我聽到我自己不假思索地問道:“你在想什麼?”
哦該死!說完這句話之後,我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或者更狠一點兒甩自己一個門牙賽大棒——在我看來我現在的狀態可比頂著兩顆巨大的門牙更接近羞恥play了。
這不對勁兒。我開始懷疑我的腦子是不是罷工了,或者我在沒有察覺的時候被人灌了一整瓶迷情劑,為何在處理關於吉姆莫里亞蒂的事情上我總會變得手足無措的像個單純的小姑娘!
在莫里亞蒂略微詫異地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扒光了送到他跟前一樣。
他又笑起來了,這讓我覺得自己已經尷尬地漲紅了臉。緊接著他又貼近到我跟前,抬起一隻手觸控我的臉頰。他的指尖劃過我的耳垂時,我甚至能感覺到血液正迅速地竄上我的耳朵。
“我在想,”他這才開口,“可能又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你了。”
“得了吧。”我咬了咬牙,拍開了他的手,推開他往門口走。
背後傳來他略顯遺憾的聲音:“你這就要走了嗎?”
“不然呢?”我撇撇嘴,沒有停下腳步,“你的遊戲已經結束了,我還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好吧。”他說著,大步跟上來拉住我的手臂,“你不打算給我一個吻別嗎?”
他說話的時候,笑意像是從他的喉嚨裡溢位來一樣,配上他愛爾蘭口音俏皮的r挑音,居然讓我覺得十分可愛。想到這裡我的臉都黑了一半,梅林的鬍子,瞧瞧我都在想些什麼離譜的東西,這個男人怎麼看都和“可愛”這個形容沾不上邊!
“再見。”我乾巴巴地說道。
我徑直走了出去,門在我的背後關上,莫里亞蒂的聲音似乎還在我的耳邊盤旋不止。但是內容卻模糊不清,也許他說了再見,也許他沒有。
我想我該去喝杯黃油啤酒冷靜一下,或者乾脆來一杯南瓜汁。第一次聽說英國巫師居然喝這種細思極恐的飲品的時候,我總算相信了安德烈雙胞胎所說的——無論是麻瓜界還是巫師界,英國人都熱衷於黑暗料理。
好吧,我覺得我已經順利將莫里亞蒂從我的腦子裡清理掉了,之前的大概都是我的錯覺。
我拿出手機來聯絡麥克羅夫特,以我從黑魔法學院畢業的身份,想要透過國際壁爐去英國實在是太難了,就算有安德烈兄弟的幫助,所要辦理的手續估計也要等個十天半月。
這意味著我必須乘坐飛機回英國,一想到我昨天從直升機上走下來時想吐又吐不出來的感覺,我就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