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輕的像是在自言自語:“我以為你會發現得更晚一些,不過看起來是那個人開始心急了——”
“等等,”我打斷他的話,“你究竟在說些什麼?為什麼我一點兒也聽不明白?”
“麻瓜們!”他無視了我的問話,用諷刺的語調吐出了他最厭惡的這個單詞,“你讓我失望了,佩妮,徹徹底底的失望。我不該放任你去美國,你也不該對這些產生好奇。擁有那些記憶的你無異於一個陷入無意義的感情的愚蠢麻瓜,那樣的你不配與我站在一起。”
我不理會他這段充滿中二的話,而是揪住他所說的某個詞語不放:“‘那、些、記、憶’?讓我猜猜你對我做了什麼——一個混淆咒?或者更直接一些,一個一忘皆空?”
傑克轉過頭來冷漠地看著我,他將那隻金色飛賊塞回了我的手中。
“我什麼都沒有做,那是你自己的決定。你想要的答案就在你的手上,如果你現在決定去接受它,那就自己去尋找吧。只不過,在那之後,我不想看到你像個愚蠢的麻瓜一樣,那樣會讓我忍不住給你一個阿瓦達索命。”他最後說道,“你可以走了。”
第20章 醞釀
你可以走了、你走吧——傑克總是這麼說。這讓我覺得我是他養的小寵物,高興的時候哄哄,不高興的時候看都懶得看一眼。只要我不妨礙到他,我隨便上哪兒去他都不會在意,但一旦忤逆了他的意志,便會千方百計的阻止。
我覺得我真是受夠了。
更何況明明應該是我質問他才對。
氣沖沖地甩上病房的門逃一般的離開醫院大概是我在莫里亞蒂面前丟臉之後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了——哦梅林的褲腰帶,我怎麼又想起那個糟糕的傢伙了。
波特顯然被我的樣子嚇了一跳,他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不確定地開口:“額,佩妮……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咬著重音回答他,我知道這樣很沒說服力,因為波特的臉色在這之後變得更古怪了。我覺得我應該說些什麼,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我用稍微平淡了一些的語氣說道,“很感謝你還留在這裡等我,波特先生。”
“哦,沒事,這沒什麼,恩。”他看上去不太習慣被別人道謝,那副靦腆的樣子就像個鄰家男孩兒。他應該看出我和傑克的會面不太友好,很體貼地沒有問任何問題。
想到這裡我停了下來,我對自己的想法感到難以置信。我居然在想到“體貼”這個詞的時候聯想到了莫里亞蒂,這真是讓人惱怒。我似乎隱約地察覺到了一些我不願意承認的東西,與此同時艾琳娜曾經說過的話在我的腦海裡敲響了警鐘。
又陷入了一陣新的沉默,走出好遠之後波特似乎終於找到了化解尷尬的話題:“你的手上拿的是什麼——額,一隻金色飛賊?”
這可不是什麼太好的話題。
我儘量不表現出過於明顯的表情,含含糊糊地應了他一聲。
這似乎讓波特開啟了話匣子,又或者他本人是真的對金色飛賊帶有極大的好感。救世主在一年級的時候就加入了霍格沃茨的魁地奇校隊——在那場英國魔法界長達數十年的戰爭結束與伏地魔的死亡之後,關於哈利波特的所有故事都被出版成書。真難想象如果傑克真的是伏地魔,在看到那本書裡他被描寫成醜陋的蛇臉男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哦好吧,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也有這個,”波特一邊說著一邊從他自己的口袋裡取出一隻金色飛賊,他的那一隻比我的更大一些,看上去是正規的比賽用道具,而不是紀念品之類的,“這是鄧布利多留給我的,你雖然來自美國,但也一定聽說過他,對嗎?他是一個偉大的巫師,我尊敬他,如果沒有他,也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心不在焉地用“恩”、“哦”之類的回應他。
而波特似乎並不在意我的敷衍,他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我也曾經對他產生過誤解,但當我明白這隻金色飛賊上寫著的‘我在結束時開啟’的真正含義時,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會原諒他。”
他將金色飛賊轉了一個面,給我看那上面刻著的字:“這是一個神奇的小傢伙,它們有著肌膚記憶,它記得我第一抓住它的時候幾乎把它吞進了肚子裡,於是我吻了它,它開啟了。我看到了鄧布利多給我留下的禮物——他把希望留給了我,然而我在我明白死亡真正的含義時我將它遺棄在了禁林中。”
“死亡的真正含義?”我重複著他話中的名詞。
“是我父母的墓誌銘——‘最後要戰勝的是死亡’。”波特靜靜地說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