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王汗贏不了他的地方。
臺不花沒有來增援,他與不亦魯原本就合不來,兩人各自為政。
王汗和鐵木真的聯軍打敗了不亦魯,將他殺死在了烏倫古河邊。
然不亦魯的部下撒亦剌黑奮起反抗,不出所料,王汗暗中撤兵,使鐵木真背部受敵。
還好木華黎和博爾術率軍感到,敗了撒亦剌黑。
這一仗,他打得痛快。
殺戮可以讓他忘記很多事。
一切紛擾過去過,他還是來到這裡,這裡曾住著給他安靜的女子,而如今人去樓空,只有回味她留下的美好。
“父親。”
阿剌海走了進來。
“孩兒聽說父親勝利歸來,想和父親出去賽馬。”
阿剌海當然知道,這個地方隨便進來。
“你又在想她了。”
鐵木真的目光落在阿剌海身上,在這個女兒的身上他看到了孛兒帖少女時的影子。
鐵木真幫助了脫裡重新奪回克烈部,所以脫裡答應與他為盟攻泰赤兀部。
身在別速惕部的孛兒帖已經聽說了訊息。
他又向前邁了一步。
“小姐,你快別為德撒蘭操心了,別速惕部已經整裝待發,聽從塔裡忽臺的調遣了。”
孛兒帖很鎮定,她知道那一天不會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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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找只兒豁阿惕,只兒豁阿惕不讓孛兒帖隨行。
“戰場非死即傷,恕我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只兒豁阿,我想看著塔裡忽臺是如何覆滅的,我一定要親眼看見塔裡忽臺被鐵木真打敗。”
“姐姐!”儘管桑莫明白,卻不想讓她去送死。
孛兒帖神色淡定。“桑莫,我已經決定了,別攔我。”
她早就準備好了奔赴戰場,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對桑莫說:“桑莫,告訴德撒蘭,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即使她是個現代人,即使她知道很多人的結局,唯一不知道的便是自己的結局。
混在只兒豁阿的隊伍中,孛兒帖看到了塔裡忽臺。
他老了,鬍子白了,精神似乎也沒那麼好了。
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她才沒那麼笨為塔裡忽臺賣命。
她要留下來,給塔裡忽臺一個措手不及。
只兒豁阿被突答派去打前鋒,他自己卻跟塔裡忽臺躲在泰赤兀部,這兩個老東西,不給他們點顏色,不知道姑奶奶是開染坊的。
這時候將以前學著的箭術發揮了個淋漓至盡,以後一定好好感謝只兒豁阿。
解決了塔裡忽臺的侍衛,進他的帳篷那是輕而易舉了。
現在的兵力都撤去對付鐵木真了,泰赤兀部根本就是“空城”。
孛兒帖掀開帳簾,正想進去,又霎時穩住了腳步。
因為她看到了一個很熟悉又很陌生的人。
“札木合安答,他在這裡?”什麼時候他與塔裡忽臺為伍了?
“札木合,你跟鐵木真交過手,他的實力如何?”
札木合想了想,那次鐵木真雖然敗了,可自己也損兵折將。
“他的羽翼尚未豐滿,以你的實力對付他是綽綽有餘,不過、、”
“不過什麼?”
“這次是克烈部與鐵木真聯手,你想打敗他,付出的代價會很大。”
“這都是報應,你該還的。”
隨著一聲慘呼,突答已經倒在了地上,塔裡忽臺和札木合朝來人看去,驚訝錯愕的看著她笑顏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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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東西,多年不見,你怎麼還沒死呢?”
孛兒帖調侃的笑道。
“是你?孛兒帖?”
塔裡忽臺陰沉的臉更加陰沉了。
“沒想到吧,他來找你了,也速該巴特爾的靈魂也來找你了,你是不是應該把該還的都還了。”
塔裡忽臺毫不畏懼的大笑。
“孛兒帖,你不該來這兒。”
她不該來這兒,那她該去哪兒呢?
“札木合,把她殺了,我將半個泰赤兀部送與你。”
孛兒帖聞言,瞪大了眼睛望向札木合,他會嗎?
自從她踏進這裡,札木合就一直看著她,他想東山再起,他很想再建立一個扎答闌部、、
可是,必須用她的生命來換嗎?
孛兒帖不屑的說:“你的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