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矛上,帆船的桅杆上,到處都能旗的影子。現在我要畫一面帶有先祖圖騰的戰旗,這不是迷信,而是一種信仰。只要看到那個圖騰就能感覺到祖先們與自己同在,在祖先們的注視下戰死,那死亡還有什麼好怕的?死地時候也能對那面戰旗說:看,即使遠離故土。你的子孫不管在哪兒都不是孬種。
很快,衛兵們就將我要的東西找來了。立即將那面大的白底黑十字旗攤開平放在地上,然後將桌面收拾好後,將另外一面方形白布平攤在桌面上,拿起那些染料和毛刷開始在上面畫起來。
首先是一個大盾牌,畫一條“S”形的黑色的五爪龍將盾牌斜分成兩半,左上面一半空白的部分染成金黃色,右下一半空白的部分染成血紅色。最後在黑色五爪龍俯視的右下畫上了由四片黑色心型瓣組成地十字四葉。很久沒提筆畫畫了,但是由於心裡激動澎湃。再加上畫的圖形不是太複雜,所以沒出什麼差錯,藝術創造靠的就是激情。
如果換在前世,和我同胞的兄弟姐妹們即使只是第一眼看,也多少可以從這面旗幟上看出一些其中所代表的涵義。祖先的圖騰自然不用說了,金色與紅色是我的民族最喜歡的兩種顏色。尊貴與豐收,喜慶與犧牲。而如果是以西大陸人紋章學的眼光來看的話,金色是寬容、寬大、豐饒。紅色則是代表騎士地堅忍與剛毅,以及一切高尚的行為。同時這兩種顏色都是暖色調,本來就容易讓人亢奮。相信他們也能從龍的五隻利爪上看出這種神話生物的力量。而最後。那被祖先的圖騰所俯視的就是我自己了,這也是我自己地期望,期望自己在祖先的注視下活著。
最後,盾牌正中頂上的位置再畫上“錦”和“冠”,“冠”上配“舵”。這是西大陸紋章中的一個單元,“錦”在“冠”之下。這個代表的是騎士的圍巾,上面可以寫上箴言和銘文之類。“冠”這是王室成員可以擁有的東西,現在自己也算是一個國家的王室成員,畫上這些東西不算是僭越。“舵”是“冠”上的裝飾物,一般都是瑞獸與瑞物之類的東西,這是身份高貴地人配有的。就是“冠”得注意一下是什麼冠,王冠和大公用的冠當然不行,現在哥頓是侯國,所以只能配同等級的冠冕。現在我的家族在西大陸才算剛剛開始,上面畫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些了。
完成之後將旗幟晾乾。然後親自將那個盾牌從方塊白色布料上剪了下來,邊角沒畫的白色部分現在沒用了。剪的時候自己的手有點哆嗦,如果這面旗幟遺落在戰場地某處我會拼了命去搶回來。
剪下來之後,把那個盾牌放到了那面大十字旗幟上,擺在黑十字中間的位置。然後讓阿莎她們用金色地繡線將那塊盾牌縫到大十字旗上。盾牌的邊緣是用黑色染料來畫的,用金色繡線多繡幾圈這樣能構成一個金邊跟黑色的大十字區分開來。
等阿莎她們脫掉鞋子趴在白底黑十字旗上開始繡的時候,我才發現衛兵送來的旗幟怎麼這麼大?估計他們是把城堡用的旗幟給拿來了,那些戰旗他們碰不了。這面旗幟在城堡用掛旗裡還算是小的,還好他們送來的那塊方形白色布料也不小。我畫出來的盾牌也夠大。不過還是比紫鳶伯爵用的帥旗大了一些,不知道擺出來後紫鳶伯爵會不會揍我。至於旗幟的正反面那不用管。這旗幟是豎掛的,即使把兩面都畫上反面的位置就是旗杆,也沒人看。這時候的所有戰旗幾乎都是豎掛,橫掛的一般都是騎士們長槍上的長條旗,還有那些顏色單一的彩旗。
竹到一半的時候,阿莎這姑娘直了一下腰,舒緩疲勞,當她將額前的髮絲撩開時,剛好與我四目相對。這姑娘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竟然衝我微笑了一下後說了一句:“老爺您真厲害。”
點了點頭,不做回答。廢話,老爺前世就是學這個的,要是顏料什麼準備齊全了,能把你個丫頭畫得跟真人差不多。我才不信這丫頭是真心恭維我的,她討好我只不過是為了讓旁邊倆個亞夏姑娘好過點罷了。
不過……即使知道小丫頭不是真心恭維,我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但自己心裡還是暗爽了一把。要是小丫頭心裡沒半點這想法會開口說?自己這門手藝或許還真不能失傳了,找到合適的人選一定要傳授出去,成就自己的名聲,也順便為文化的進步做貢獻。男人多幾門手藝旁身絕對沒錯。
不過這時候大部分繪畫的人才好像都集中在拉納城、雙首蛇公國和翼獅城邦附近。哥頓石堡的畫師麼,不是說他畫的不好,據說他也是從大陸南邊地區學藝歸來的,當了好久老丈人的御用畫師。和歐萊雅結婚後,石堡的畫師給我們全家畫了一副全家福,現在還掛在石堡的主要位置。畫得是不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