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抬起,我感覺到一灘鮮血飛濺在自己的鎧甲上——又一個年輕的生命消失了。戰爭……也愛吃精美的食物。他帶走善良與美好,留下殘暴與毀滅……
踏破這群雙首蛇公國的手炮兵只在瞬息之間,但是衝過這道防線,哥頓騎士們身下的戰馬已經再沒有體力繼續衝鋒了。而雙首蛇公國的帥旗已經在我們衝向他們的時候離開了原來的地方,帶著被沖垮的手炮部隊和原來還在射擊的公國巨弩兵撤離了戰場,向遠處的城堡遁逃而去。
主戰場上的形勢也不可逆轉,在帥旗離開戰場之後雙首蛇公國的戰線開始全面崩潰,公國計程車兵也從戰場各處四散逃生。
不
還在潰逃的雙首蛇公國士兵們,在騎士們的護衛下,坐騎所在的地方奔去。經過那面紫琴堡戰旗的時候稍稍停了下來,盯著那面旗幟看了一會兒,將那面戰旗從枯草地上拔起。
那匹棗紅色的戰馬正在茫然地環顧戰場的四周,彷彿像一個衛兵正在警戒一般,稍有異動就立即馱著馬背上的主人跑開一些,遠離正在潰逃中的雙首蛇公國士兵。藍鳶的這匹坐騎很有靈性,也很忠誠。而馬背上的那個人還像之前那樣掛在上面,仰望天空,雙手無力地吊在肩膀上,手中……
“嗯?”瞬間的遲疑之後,立即猛地驅動自己身下的戰馬朝那邊奔去。因為我看見藍鳶那傢伙手中還握著戰錘,居然沒掉下來,那廝沒事……
果然,在我奔向他的途中。只見那具原先像斷線木偶一樣的鎧甲突然一個仰起,在馬背上重新坐好。看見這樣的情景心中那塊大石終於放下。這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壞人都比較長命。他沒事。而且穿著鎧甲那樣仰著還能起來,這傢伙應該還可以在馬背上做一百個仰臥起坐。
“呃……媽的……”在我來到藍鳶身邊之後,這傢伙一上來就直接爆了一句粗口。“還好老子命大……”
“怎麼樣?有傷沒?”
“好像……沒有……”說著藍鳶搖了搖頭,然後又打轉了一個馬身,將自己左手的鳶形盾轉給我看。那塊鳶形盾接近邊緣地上部很明顯地能夠看到被彈丸打中的蒙皮。“不過那東西好厲害啊。前面我把盾牌豎在胸前擋住。沒想到那東西打到盾牌上還會跳起來,又擊中了我的頭盔。打得我一陣頭暈……”
“呵……沒死就算你命大了。”原來這傢伙是被跳彈給“爆頭”了,算這傢伙命大,手炮畢竟還只是火槍的始祖,等真正開始大量裝備火器的時代來臨時,多少個冠軍劍士都沒用。
“嗤——”接著藍鳶將自己手中地戰錘放回了原來的懸掛處,打馬往我這邊靠近了一些,將上半身探了過來。“漢。跟你商量一下,下次我要是衝在你前面你把你那套馬具借我一下好不好?”
“幹嘛?借我馬具幹嘛?”
“你不知道?”說著藍鳶用自己的頭盔撞了一下我的頭盔。
“不知道。”
“唉……給你用還真是浪費,你連聖物都不認識。”藍鳶一邊說一邊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套馬具是侯爵大人給你的吧。”說著藍鳶指了指我戰馬身上那套裝飾著釘子的馬具。
“呃……是的。怎麼了?”這套馬具是當初和妻子歐萊雅結婚的時候老丈人送給我地,那時候我也很納悶猛牛老丈人幹嘛送個馬具給我。我還以為這是類似丈人送鹿鞭給女婿“鞭策”一樣的意思,讓我天天“騎”自己家婆娘,確保子嗣繁茂。
“東拉納帝國馬具。這個是猛牛家在數百年的東征中代代相傳的馬具,當初哥頓騎士團在東征中得到這東西。這種東拉納帝國獨特風格的馬具是以釘死聖子的真十字架上面地聖釘裝飾的,能夠庇佑騎士不受傷害……”藍鳶一邊踱馬看著戰場上正在掃尾的哥頓軍團,慢慢地說道。
聖物?東拉納帝國馬具?居然是這玩意兒……我太淫蕩太邪惡了。居然把聖物當成是“鞭策”死命地跟自己家婆娘嘿咻,難怪在麗芙堡戰役的時候摔了一跤把手給跌脫臼了,天譴吶……不過話說回來,好像除了那次脫臼以外還真沒受過什麼傷,難道真那麼神奇?不借。說什麼也不能借……
就在我打算開口拒絕藍鳶地時候,戰場上再次響起了那沉重的鐘聲。朝鐘聲傳來的方向望去,那是雙首蛇公國的聖鐘被再次拉響……
“鐺鐺鐺……”嘹亮的鐘聲響徹戰場。在那個聖鍾地塔樓下,十幾個雙首蛇公國的公爵衛隊騎士一字排開……
“公國——榮譽————”隨著帶頭的騎士一聲高喊,十幾名公爵衛隊騎士拔出了自己攜帶地最後一件武器,高高舉起。“公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