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北具世光的肩頭,卻已經是模糊一片。碎裂的衣裳、模糊不堪的血肉,硬生生地被路揚給撕裂了一塊。
而這塊皮肉,卻在路揚彈指手中冒出的深紅『色』火焰裡,輕易地化成了焦黑的碳灰!
身形一閃!
路揚腳步一伸,竟似產生了超強的牽引力,牽引著身軀,眨眼就到了十幾米外的北具世光面前。
居高臨下。神『色』冷漠。
微微顯『露』的強悍氣勢,使得路揚如同一個王者!
“毫不掩飾地告訴你。北具這個姓氏,我很討厭!而你對我出手,本來是要殺了你的。但看在這裡是秦家的面上,我饒你一次。記住了,再有下次對我出。”
北具世光的心頭醞釀著十足的憤怒。十足的恐懼。十足的怨毒。十足的不甘!
以他二十有五的年歲,能達到鬥武王初階的境界,可以說,他是一個難得的天才。他自己也深感如此。覺得自己將來成就定然非凡。
或許成就鬥武皇,乃至鬥武帝,都不是夢!
為此,在這臨江郡裡,能被他放在眼裡的,不過寥寥數人罷了。
可曾想過,有一天。會在一個看似比自己還年輕的人手裡,栽得如此之慘。他知道,眼前的青年,要殺自己,當真只需要一招!
這是巨大的打擊!
什麼叫天才?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滾!”
“嘭!”
路揚懶得廢話。再施以一腳,將北具世光的身軀踢了出去。啪的一聲,便摔到了遠處。又跌了個滿身狼狽。
“嘿……秦小姐,可別忘了。你可答應過我的哦,之前的事一筆勾銷了。”路揚閃身到了秦玉瑤面前,『露』出了笑容。
“啊……我什麼時候答應……”秦玉瑤神情猛的一震,神『色』複雜地看著路揚遠去的背影。一閃之間,就出了遙水閣。
“這混蛋……”
秦玉瑤暗暗嗔怒了一下。這才想起之前,自己不明不白地怎麼就答應了一筆勾銷之前的恩怨呢?那我不是白白被他欺負了?
“不行。哪能這麼便宜。”
“啊……”
北具世光的痛呼呻『吟』,又把秦玉瑤的眼神吸引了過去。暗凝眉頭,越身到了北具世光的身邊。
“你沒事吧……”
看到北具世光肩頭的慘樣。秦玉瑤不由暗自一忖:這蕭家混蛋,出手可真夠狠的。北具世光這回只能白白倒黴了。
“我沒事!”北具世光狠狠一咬牙,額頭上的卻是冷汗淋流。
“他是什麼人?”
“怎麼?你想找他報仇?我勸你,最好省了這點心思。剛才你要是不出手,也就不會這樣了。你要是再動歪心思。他真會殺了你的。”秦玉瑤道。
“哼!”
北具世光暗怒。臉上神『色』陰晴不定。此時,他再也沒臉繼續呆下去了。拾起龍炎劍,踉蹌的離開了遙水閣。
秦玉瑤暗暗嘆息。
臨去的北具世光,那神情。明顯是懷著怨毒。對於北具世光的『性』格,秦玉瑤多少也瞭解一點。而正是這點了解,她明白。或許,北具世光真會成為臨江郡第一個隕落的青年高手。
踏步走在中瀾江畔。吹著徐徐江風。
路揚心一下子靜了。坦然了,有些安詳的氣息。之前,北具世光所造成的那點慍怒,也隨風消散。
“呵呵……”
一聲輕笑,清晰地傳進了路揚的耳中。
路揚放眼望去。只見中瀾江上,漂流著一道扁舟。淡淡的酒香,就從扁舟上隨風遞進了路揚的鼻中。
一道傲然挺立的身影,就矗立在扁舟上。淡淡地看著相隔數十米外的江畔。
此時的夜『色』,不是太昏暗。路揚的目力,又格外的敏銳。一眼,就看清楚了扁舟上矗立身影的面容。
那是一個身著白『色』長衫的青年公子。整潔的長衫上,繡著一朵祥雲。顯得有些飄渺。青年公子身上的氣質,有些特殊,一看起來首先給人一種飄渺難定,但在這種飄渺難定的中心,又彷彿蘊含著一股強烈的執著。
這種執著,似乎支撐著青年公子,在追尋著什麼。探索著什麼。
“你笑什麼?”
路揚矗立江畔,轉身目視著扁舟上的青年。
淡淡的聲音,化作一道凝聚的聲波,無視距離,無視江風吹散。遞到了青年的耳邊。
來而不往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