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倍。
一劍劃出。彷彿就是自己本能的意願,也彷彿是劍本身的一種意願。在這樣的情況下,劍的作用似乎變得微乎其微。
它已不是劍!不是一把兵器。而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體內的《熔訣》瞬間運轉開來。這是一種自動的執行。竟只在失神的瞬間,三成的先天真氣直接變成了五成!
無法追溯根源的,憑空增長了兩成先天真氣。不由讓路揚心頭一陣狂喜。
“他怎麼回事?”
而在平頂山上,除開偷襲路揚的人外,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了路揚瞬間的失神。紛紛不知其故。只有那偷襲的幾個人中。或許是過度的緊張吧,竟是沒有發現。
選擇了偷襲。此時便無法退卻了。
因為偷襲而葬身的已經有兩個人了。剩下的人中,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共同的信念。那就是殺死路揚。
這是共同的目的。無形中一支力量,將他們的殺意凝聚成了一股無形的刺矛!堅固而有力,鋒芒而森冷。
“殺了他!”
青山厲喝。
“殺!”
北具火鶴、北具火樹,也專注了自己所有的精神。
連同那,差點就選擇逃脫的一劍孤鴻流風,也是專注了自己所有的心神。手中的玄品兵器,劃出一陣無形的旋風。
所有強烈的力量,交匯成了一點。而這一點,便應在了路揚的軀體上。似乎這些力量,要將路揚的身軀撕裂成為粉碎。
蘇晚雲是自信的!自信這些人的實力無法撼動路揚。她只是期待,期待路揚以何種方式殺死這些人。
而其餘的有一點了解路揚,或者聽說過路揚的。都在期待,期待那一劍流星再次出現。好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威力。
畢竟只是聽說過。一劍流星殺死一個鬥武王近乎後階,以及一個初階的鬥武王。但好多人,並沒真正見識過。
當然了。
此刻木黎光是絕對不敢輕易『亂』說的。只有他知道,路揚的真正實力,還在傳言之上。因為他曾經看到了一種可怕的火焰……
然而此時。
沒有流星。也沒有火焰。
眾人只看到圍攻的中心處,路揚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了一股凝聚的意!一種近似無形,又似乎能憑肉眼看到什麼的意!
沒人能理解路揚在做出什麼樣的攻擊。即便是平頂山上,此時實力堪稱最強的新晉鬥武皇謝川洋,也看不出什麼。但聞到路揚身上這種意,他還是感覺到似乎有種火在灼燒自己的全身,而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種透心的寒意。
只有,蘇晚雲。情不自禁地一陣瞳孔放大。
只有她知道。也只有她看到,類似的一個場面。那就是曾經在風藍城中,那墨上酒樓前葛三護法揮手滅殺酒客的一幕。
那一幕,與這一幕何其的相似?
“劍之我意!火之劍意!動!殺!滅!烽火連天劍!”
驟然,一串玄之又玄的話語,由路揚的口中蹦出。
周身六道偷襲的身影。身臨其中,無不雙目暴突。驚駭地看到,路揚只是隨手動了動,手中之劍,彷彿趕蒼蠅一般的隨意。
而他們,置身周圍。
卻感到了一種極端的意,肆意地擴大。周身的彷彿被什麼籠罩住了。那不是鬥武王的道,也不是鬥武皇的勢。只感覺到是一種無所不滅的意識。
在這之劍。他們每個人,彷彿看到了一柄劍!
一柄隨意的劍!
懸於頭頂間,隨意地跳了跳,就穿越過自己發出的攻擊中的縫隙。朝著自己的喉嚨處,緩緩地划來。
本能地想要退避。閃開那致命的劍!
可即使是強若鬥武王巔峰的青山,也恐懼地發現。那看似一柄隨意的劍,卻是追尋著自己的喉嚨,彷彿產生了毀滅的意識。無論自己身軀如何快速的閃躲,無論自己的身法怎麼拼命地催動。
那柄隨意的劍!劍身都在朝著自己的喉嚨靠近……
退無可退……
避無可避……
生死危機間,只能瘋狂……
但瘋狂的結果,換來的卻是那隨意的劍,自然而然地,好似沒有任何突兀地,劃過自己的喉嚨!
平頂山上,一股清涼的微風吹過。所有的人驚駭了。恐懼了。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沒有想象中的一劍流星。更沒有氣勢沖天。
只有那隨意的一劍劃過。
六道偷襲的身影。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