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我也不願與你為敵,各退一步如何?”
原古看著眼前的黑霧,突然說道:“你來中原,莫非是盤古的身軀便藏在此地?”
蚩尤面上的黑霧又濃郁了幾分,冷冷道:“你待如何?”
原古哈哈大笑,說道:“我待如何?此事又與我何干?不過是一具肉身而已,與我何益?倒是你,肉身被斬之後,雖然再次成形,但還未凝聚不滅肉身,要他還有些用處,不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手段了。”
說罷,也不多說,轉身便走。蚩尤也不阻擋,看著他消失在黑霧之內,而劇毒之氣沾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白雪遇到烈火一般,前進不得半分。
黑衣人低聲說道:“大神,此人不過是崑崙的年輕弟子,一身修為也不甚高,怎會是不死不滅之身?”
蚩尤沉聲道:“他可是大有來歷之人,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與之為敵。你以後見之則避。”
黑衣人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
蚩尤微怒,揮掌將他打了一個跟頭,斥道:“不懂事的奴才!你知道什麼!難道是懷疑本尊不成。”
黑衣人叩頭如同小雞啄米,連聲討饒。
蚩尤的怒氣微消,將原古的來歷簡要的講了一遍,嚇得黑衣人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沒想到,天下還有這樣的強者存在!
三天後,蚩尤住進了早已經搬騰一空的原家別院。
與此同時,崑崙乾天峰上紫慧、紫雲兩位真人居中高坐,兩旁數十位弟子門人垂首站立,大氣也不敢出,氣氛異常的緊張。
最終還是由紫慧真人開口:“南疆大神蚩尤如今重生。”一句話出口,滿座皆驚。人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面有懼色,尤其是紫字輩的弟子,大都經歷過當年的逐鹿之戰。那一場大戰,伏屍千里,血流成河,崑崙三代弟子傷折近半,更有多人因為當年那一場大霧,道基受損,今生再難登堂入室,得窺大道。
至今,逐鹿之戰都是崑崙弟子的噩夢。
如今,再見蚩尤,大家又如何不驚!
紫慧真人接著說道:“蚩尤乃是天地間的戾氣所化的異種,只要人心還有惡念,蚩尤便是不死不滅。此番蚩尤復活,潛進中原,恐怕是與前些時日鎮南關一戰以及更早的藏寶圖失竊有關。中原腹地,藏有大神盤古肉身沉睡之謎,該地禁制重重,就是我闡教金仙也不能盡窺其密,而唯一開啟重重禁制的鑰匙便是那失蹤已久的藏寶圖。如今,料來藏寶圖已經落進了蚩尤之手,所以一定不能讓蠻荒異數去打擾大神的長眠。料想蚩尤的法力也沒有恢復,恐怕不過是剛剛凝聚成形,所以我已經稟報天尊,天尊傳下法旨,由廣成、玉鼎兩位真仙出山,現在要派遣兩位年輕弟子隨紫玉真人下山打探訊息。不知何人慾往?”
話音剛落,如珏、如璋、如現、如霞、如屏、如心等人越眾而出,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弟子願往!”
最終,紫玉真人帶領著如璋和如屏下崑崙,直奔洛陽。
陪在紫玉真人的身邊,真是好一對金童玉女!如璋的雙眼自從下山以來,一直有意無意的瞟向如屏,如屏的一顰一笑都瞞不過他的雙眼,同時,紫玉真人的一舉一動也都在他的眼內。
一行三人到了洛陽城郊,降落地面,天色漸晚。紫玉真人性如烈火,便要連夜趕路,如璋自然是身為引馬先驅,如屏緊緊跟在師伯身側,一顆心不知不覺飛到了遠方,系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三人認準洛陽的方向,在荒山野嶺穿行。天地間一片靜謐,只有三人的腳步聲在皎潔的月光中輕輕響著。三人都已經脫胎換骨,無懼寒暑晝夜,只不過,這份的靜寂實在是令人有幾分的壓抑。如璋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緊走幾步,來到了如屏的身邊,恭聲問道:“師伯,此番下山,如何行止,還請師伯示下。”紫玉真人一愣,受命以來,一直想的是找到蚩尤之後如何應對,又反覆考慮蚩尤法力幾何,要如何應付。而對於到底是要從何入手尋找蚩尤,反而從未想過,一下子被問愣了。隨即隨口問道:“你有何妙策?”
如璋心頭一喜,偷偷地看了身邊的如屏一眼,這才低聲說道:“小侄以為洛陽乃是天下名城,又是數朝古都,皇脈所在,靈氣充沛。所以,大神的沉睡之地無非是兩處,一是紫禁城,二是皇陵。”紫玉真人點頭笑道:“你所言甚是。想那紫禁城護衛森嚴,臥虎藏龍,更有廣成子師伯留下的禁制法寶,想來無事,倒是皇陵乃是靈脈彙集之地,守衛又少得可憐。我們這就奔皇陵吧。”
如璋一陣竊喜,再次看看如屏,只見如屏依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