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
韓瑾瑜沒有立刻回答,他有些奇怪蕭嘉樹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此時已有其他人不耐,出言道,“自然是大義重些。”
說話的是國子監的學生,蕭嘉樹方才拒絕成為韓大人的學生,就已經令他們不快,也更願意趁此機會壓下他的風頭,在韓瑾瑜面前有所表現。
“古語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既是誤殺,那便情有可原。”
“那人這般功績,又何必揪住這一點不放,心胸未必君子坦『蕩』寬懷。”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
蕭函輕笑道,也不等韓瑾瑜回答,只看向他微笑道,“學生的態度便是,道不同,不相與謀。”
“學生先告辭了。”
拱手一揖後,蕭函便獨自出了房間。
離開酒樓後,9526對這事情發展有些猝不及防,也沒明白其中意思。
蕭函笑了笑,對系統9526解釋道,“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韓瑾瑜的回答,只是代表我與他立場不同。”
這世間的對錯難辨的太多了。
講道理麼,蕭函還能同韓瑾瑜說幾句,但換成蕭若喬,她可不會講什麼道理。
韓瑾瑜回到府邸後,妻子陳妙盈細心,察覺到他心中有事。
韓瑾瑜嘆了口氣道,“今天碰到了一塊良才美玉,可惜錯過了。”
蕭嘉樹為何提出那個問題,韓瑾瑜自己也沒想明白,也就沒有拿出來說,只說了沒能收蕭嘉樹為學生的事。
陳妙盈也有些詫異,她自然知道夫君現在的名聲有多大,過去幾年就有不少高官顯貴想送兒子拜入夫君門下,煩不勝擾,但都被夫君給拒絕了。
結為夫妻幾年,陳妙盈也瞭解到,夫君韓瑾瑜對學生的目光和標準還是挺高的,難得有能被他看中的。
至於母親朱氏那裡,想著讓夫君日後給兩個侄子啟蒙教導的事,陳妙盈也沒有隨便應下來,怕讓夫君惱了她孃家。
陳妙盈柔聲道,“夫君還年輕,日後定能遇到更中意的學生。”
韓瑾瑜點了點頭,也沒有糾結不放,“大概是沒有緣分吧。”
無論是韓瑾瑜,還是蕭函,兩位當事人都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云兮樓考較學識一事還是傳遍了京城,連帶著蕭函也出了不小的風頭,在國子監裡引人注目。
原本打著主意想收他為學生的夫子也歇了心思。
宮中的蕭妃還為這事召蕭函入宮,她已經晉升為妃,皇后又不怎麼理事,蕭妃拿捏著一部分的宮權,召親人相見雖然不能頻繁,但也無需特地求皇帝下旨了。
關於雲兮樓那日的事,蕭函也一五一十告訴蕭妃了。
蕭嘉樹是蕭妃送進的國子監,她也知道,遇見韓瑾瑜也屬正常。
士林文人有韓瑾瑜,武有鎮武侯,無論從文從武,早晚都能碰見。
蕭妃對韓瑾瑜視若大敵,也是知道他的才華能耐,嘉樹能被他看中,就證明的確不凡,這也是蕭妃初風聞時驚詫的緣由。
比起剛接到京城那會,的確是變了許多,蕭妃也知道腹有詩書氣自華。
看來在舅家的那幾年的確是耽擱了,蕭若喬把這些再次歸結到陳家等人身上,不然說不定小弟早就如爹孃所願的那樣,考上秀才舉人光宗耀祖了。
不過到了蕭若喬現在這樣的地位,對小小的秀才舉人也的確看不上眼了。
“你拒絕韓瑾瑜是對的,你要記住,韓瑾瑜幫的始終是陳家,也是我們的仇人。”
她可不希望小弟讀書讀木了,被韓瑾瑜牽著鼻子走,還聽他們的話。
蕭嘉樹要是成了韓瑾瑜的學生,蕭若喬可不會有什麼化干戈為玉帛的想法,她不懂什麼大忠大義,只知道她長姐死了,陳家卻靠著女婿兒媳飛黃騰達,享盡榮華富貴。
什麼公道,她不求公道,她只求所有人給她阿姐償命。
蕭若喬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對著懂事又寄託著爹孃遺願的小弟,蕭若喬神情還是很溫柔的,“你這些日子就少出門吧,安心讀書。”
蕭函聞言,便知道她又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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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朝堂上參了一本摺子,參的是從四品文官陳道,縱容其妻收受賄賂,包攬訴訟等等。
從四品看似官不小,但陳道擔任的是閒職,根本不被朝堂上的大佬放在眼裡,可誰讓這陳道還有兩個身份,鎮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