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坐下後,又跟店夥計點了幾個菜, 都是酒樓裡的招牌菜, 待菜上來之後, 孟羽嚐了嚐, 笑眯眯道“這雖是遠近聞名的酒樓,但還比不上蕭姑娘的廚藝半分。”
禮多人不怪,好話誰都不會不愛聽,蕭函心下好笑, 面上則是淡淡, “你想問什麼?”
孟羽很擅長察覺人的情緒, 直覺告訴他, 蕭姑娘的心情還不錯,便說話大膽了些,“我想問的可多了,比如蕭姑娘師從何處,還有與陶仲方什麼關係,為何要殺他?”
玉門山莊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江湖上尤其是繼顧英閉莊之後漸漸也遺忘了這個曾經屹立蜀中武林的一方霸主, 哪怕是談起來都是唾棄陶仲方這個殘害好友的惡人。
但孟羽經歷過後續的調查, 有些疑點還是不明, “蕭姑娘知道的, 應該比我們多吧。”
作為比他們先一步發現陶仲方惡行的人。
蕭函只是道,“陶仲方不該殺嗎?”
孟羽和姜少棠也不得不點頭。
蕭函:“這就夠了。”
“有些事,你們何必知道的這麼清楚。”
孟羽還想說些什麼, 這時,二樓又上來幾位客人,像是幾名江湖豪客,還是提前訂了一桌。
一坐下來,說話的聲音就有些大,還提到了蕭函,孟羽和姜少棠一點也不奇怪,最近在江湖上風頭正盛,就是蕭姑娘了,哪怕海幫主動退讓,消停了一個多月,這江湖新聞還沒淡去呢。
但後面說的話,就讓孟羽有些想笑了,武功連二流都稱不上的,還敢拿自己的劍術和蕭姑娘比。
“也就一兩個作惡的海幫,方少俠你若是行俠仗義,那定是名揚江湖。”
被吹捧的那位年輕俠士也不免帶些得『色』,“一個女人用劍,能有多厲害。”
“是啊,如何當得天下劍術第七人的名聲。”
“那可不是,方少俠你可是青霧派第一高手啊。”
其中有個諂媚地道,“要不改日就去與那女人約戰,一揚方少俠你的名聲。”
那被稱呼為方少俠的俠客也是多喝了兩杯酒,醉意上頭,直接拍桌子立下豪言道,“好。”
“我是不是聽岔了,有人要與蕭姑娘你比試劍術。”孟羽故意高聲說道,還給蕭函倒了一杯。“蕭函姑娘,我覺得這春居樓的杏花釀還不錯。”
蕭函嘴角微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拿起白瓷酒杯,“是還不錯。”
旁邊方少俠那桌的人在聽到孟羽話時,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再忍不住一看蕭函,雖不是黑衣,但年齡還有劍都對得上,那位方少俠的酒意已完全醒透了,要知道正主就在旁邊,他是怎麼也不敢接受吹噓還立下豪言的,不由得怨恨上和他一起喝酒的幾位狐朋狗友。
見著蕭函還沒有打算對他們做什麼,但他們已經嚇得落荒而逃了。
連帶著其他客人也都散了不少,這周圍的多是些江湖人士,一聽是屠了幾家海幫的蕭函,哪裡還敢多留。
姜少棠笑道,“只怕今日酒樓的掌櫃會怪你誤了他的生意。”
孟羽撇了撇嘴道,“背後非議又豈是俠士應為的。”
姜少棠淡淡道,“禍從口出,那幾位早晚會知道。”海幫是被蕭姑娘整的落魄不已,但也只是懼怕她一人而已,若是在陸地上殘留的勢力聽到有人奚落,也不會善罷甘休。
孟羽也不管那幾個背後非議的小人,看向蕭函,連連稱奇道,“不過蕭姑娘可比江湖傳聞的脾氣要好得多了。”
虧得江湖上都當蕭姑娘是修羅,對她避之不及。
蕭函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我不動手,是因為我的劍,是殺人劍。”
看著孟羽逐漸僵硬的神情,蕭函不由得輕笑,“他若是真來,我也不拒。”
姜少棠沖淡了氣氛,“孟羽,看你還敢不敢在蕭姑娘面前油嘴滑舌。”
孟羽『摸』了『摸』鼻子,“作為打擾了蕭姑娘用飯的雅興,我請蕭姑娘去吃頓更好的吧,也去品品比這杏花釀還要好的美酒。”
蕭函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反正她也很無聊,一路走來實在太平,連半點威脅都沒看到,難得有個大放厥詞的還被孟羽兩句話給嚇跑了。
結了賬後,蕭函隨他們來到臨江一處秀麗的庭院閣樓,上面的牌匾寫著玲瓏居三個字,隱約能聽見有絲竹樂器聲從中傳來,蕭函眼角微跳了跳,但也沒有多說。
孟羽向門口一僕役報了名字,順便還說了蕭函,“這位是蕭函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