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當街遭遇,滿朝皆驚,
蕭函得了訊息還不到半個時辰, 就有首輔程老進宮面聖。
“京師重地, 天子腳下, 居然有人膽敢刺殺朝廷命官,此事是在踐踏朝廷的顏面啊,此事斷不能容忍必須嚴懲歹人。”程首輔怒氣難抑道。
嘮嘮叨叨又是一大堆,主要的意思就是, 陛下, 老臣知道您寬厚仁善, 友愛手足, 但不能為了包庇恆王,而寒了臣子的心啊。
蕭函聽了,忍不住好奇,怎麼所有人連程首輔都相信這事就是恆王做的呢。
這份疑『惑』很快也隨著程首輔進獻的一份摺子得到了解答。
沈佩在離開翰林院後,就入了督查司,這份調令還是蕭函恩准的, 平調的從六品郎中, 這個品階在督查司連點水花也打不起來, 但沈佩進去後, 卻做了件不小的事。
查大寧的鹽鐵稅, 還查到了恆王門下。
輕易不敢碰,還真讓沈佩查到了證據。
這份摺子還未遞上去,沈佩就在京城長街上遭到了刺殺, 不懷疑恆王懷疑誰啊。
按說,沈佩如今只是督查司一六品小官,在這處處是達官貴族的京城算不得什麼,但誰讓她是之前風頭正盛的狀元郎,清貴翰林呢。
而且就如程首輔所言,震怒的不是沈佩遭刺殺,而是在一國之都京城發生這種事,這簡直是置天子,置大寧朝堂於無物。
所以沈佩遭遇刺殺一事,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傳遍了京師,無論是朝堂,還是市井街巷,都有耳聞,且熱議不斷。
恆王元煥此時也在府內大發雷霆,“說,是誰做的。”
沈佩在督查司的那點動靜他也聽說了,但也不覺得沈佩短短時日內能查到些什麼,但現在沈佩遭遇刺殺,所有人都將嫌疑暗指向他。
底下人顫聲回到,“可能是郭進做的。”
元煥作為恆王,想趨炎附勢入他門下的多的是,郭進就是其中為他斂財經營的人。
元煥冷笑了一兩聲,“本王倒不知道,他何時能代表本王了?”
那手下在心中也是暗罵郭進不知分寸,但又不得不為他開口說話,“那個沈佩實在太精明瞭,做的暗賬都被她查了出來。”
郭進在恆王門下,充其量也只是一個會賺錢的手下罷了,抱著想討好恆王的念頭,又被人這麼一躥騰,才做了這種事。
“但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做出刺殺的事啊,頂多是嚇唬一下那個沈佩,讓她知難而退。”
天知道是誰『插』了一手,傷了沈佩,還把這個黑鍋栽到恆王府上。
元煥冷笑道,“你覺得同別人說,會信嗎?”
手下背後冷汗直流。
“把郭進處理了。”元煥聲如寒冰道,
元煥很清楚要解決此事,一是查出是何人陷害他,二是不能讓郭進『露』面。
什麼所謂坦坦『蕩』『蕩』,自呈清白都是說笑的,他乃天子親弟,當朝恆王。
“本王要入宮一趟。”
太華殿外,趙內侍恭謹有禮道,“陛下身子不適,已經歇息了,不便見恆王,殿下還是先請回吧。”
這天底下,誰不知天子元璽體弱多病,甚至不上朝,這理由也光明正大。
元煥面上也是平靜,不敢流『露』半分不悅來,這是在宮門外,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哪怕是有半點不高興,也會引得明天有御史參他一本。
在得知程首輔先他入宮一趟,元煥的心情更壞了,那個老匹夫絕對是說了什麼。
宣稱是在養病休息的蕭函,此時正看著底下跪著的剛從沈府回來的太醫,悠悠問道,“沈佩如何。”
太醫垂首道,“沈大人『性』命無憂,只是傷勢過重,那一刀險些傷到了右手手筋。”
透『露』出意思很明顯,這是要斷了沈佩的前程啊。
蕭函沉『吟』了半晌,道,“令沈佩在家安心養傷一月,直到傷好為止。”
……
趙內侍對這位前狀元郎,沈大人也是小心謹慎,和顏悅『色』,能夠牽動程首輔和恆王殿下,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過了這一遭,說不定前途更甚。
“陛下說了,讓沈郎中安心養傷,還有此案會徹查到底,還沈郎中一個公道。”
側倚在床邊上,臉『色』蒼白的沈佩,咳了兩聲,神情真摯無比,“沈佩謝陛下恩典。”
她又道,“因沈佩一人,而驚動了陛下,如今一月不能為陛下效力,沈佩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