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李阿姨沒想到梁真口中的那個買了鐲子的冤大頭會是個和梁真差不多大的少年,不禁在心中暗暗搖頭。
誰家的小孩,真是不知疾苦。
不過能緩緩梁真的困窘情況也好。
範景宣同樣是這麼想的,看著俞涼坐上車離開後,他站在蕭函旁邊,忽然聽見她輕聲道,“你信不信有朝一日他們也會有求於我。”
蕭函唇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範景宣聽見這話,微微睜大了眼睛,似是沒想到梁真會說這樣的話。
蕭函偏過頭來看他,“很驚訝嗎?”
“但未來是不可預料的。”她輕聲嘆道。
無論是那個鐲子,還是梁真的未來絕對不止三十萬。
……
梁真的人生裡沒有遇到過貴人,但卻有過好人。比如李阿姨,比如範景宣。
他們雖不會像梁外婆那樣對她呵護疼愛,但也會盡力幫助她,範景宣累了也叫了一碗餛飩,邊吃著邊問蕭函,“你舅舅那邊怎麼辦,還有你的監護權。”
蕭函拿桌上的一張紙巾隨意折著,“我十六週歲了,如果『操』作合理得當,完全可以不需要監護人。”
等範景宣吃完了,她手裡的紙巾也已折成了朵花,漂亮別緻地放在筷子筒邊上彆著,她對範景宣微笑道,“可以告訴我縣城裡哪有律師嗎?”
最後沒有急著去找律師,而是先去看房子,範景宣在所裡打聽了一下,問哪裡有適合單身女孩住的,他估『摸』著梁真這樣子,哪怕是監護權落到了她舅舅手裡,她也不會和梁禮傑一家住。才一上午就很快有了訊息,新找的住處是比原來顯得要新一些的小區,治安看起來也好很多。
六十平米,有基本的傢俱,但一個女孩子住足夠了。
月租八百塊,範景宣沒有問梁真身上還有多少錢,只說要是缺,可以找他。範景宣是住宿舍的,父母有他哥贍養,他平日每月工資除了給大哥家用,自己也有不少,還沒女朋友,稍微省點開銷,偶爾照顧點小姑娘也是夠的。
範景宣也沒覺得自己是多善良正義的人,大概是抱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心思吧。
梁外婆做的餈粑還是很好吃的。
稍稍意外的是,李阿姨家就住在隔壁,蕭函覺得還行,總比糟心的鄰居好一點,至少住的舒服。
當天就簽了一年的租約。
另外還有律師的事,寧縣就一小縣城,能找到的律師也不多,而且要價一個比一個貴,範景宣跑了一圈下來,年輕小夥子的眉頭皺的跟個老頭似的。
梁真看著是個有成算的,但是為了監護權的事請律師,範景宣怕打完官司,梁真連學費都交不起了。
讓他意外的是,梁真沒有多猶豫,直接從一疊名片挑了最便宜的那個律師,石明。
範景宣陪同蕭函去找這個石律師時,發現還真巧,就在梁真原來住的小區隔壁,一個同樣破敗如同貧民窟的地方。
難怪這麼便宜,範景宣更加擔心不靠譜了。
根據警局那邊的資料看,石明就是個混了幾年都沒有出頭不如意的律師,自當律師以來幾乎就沒打贏過官司,都快失業了,難怪這麼落魄。
真人也是個邋遢的看起來四十歲其實才三十歲出頭的男子,身邊帶著個瘦弱的小男孩,有個像女孩子的名字,石小佳。
也是因為兒子的緣故,石明倒是很爽快地接下了。
看的範景宣直覺的是在故意坑小姑娘一筆,剛想揪住石明衣領子嚇唬一頓,卻聽蕭函的聲音響起,“不過我們之間的協議要改一下,我保證你贏,你不收錢。”
石明愣住了。
……
幾天後,站在小法庭上,西裝革履打扮的煥然一新的石明,聽著判決的結果,自己都呆住了,他居然贏了。
範景宣也是不敢相信,蕭函的想法就是,嗯,省了一筆律師費。
西裝衣服是蕭函給他墊付的,蕭函還讓他打了欠條,但不到一個月就還了。
因為在這場官司後,石明有了名聲,又陸續接到了幾筆生意,雖然都是小委託,但也勝訴了兩三場。
至於梁禮傑,因為被指控拒絕履行贍養義務成立,失去了繼承梁外婆遺產的可能,還有梁真的監護權。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小天使們的評論解釋一下樑真的父親不是什麼大佬 也不會出現的她是完全的生活在草根底層的哪怕是前世梁真最後變成的那個為了生存不擇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