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的場面就交給你了。”徐來道。
高翔和孫沐雨兩人聽得有些不明所以,彭寬卻是激動道:“謝院長!”
徐來笑笑,往旁邊退開一步。
彭寬則是踏上一步,直面潘師正,高翔和孫沐雨兩個作為幫扶團的,也立即跟上,將他夾在當中,免得他脫力倒地。
“今日當著眾位長輩朋友的面,我要說一樁天大的冤案,希望各位能主持公道!”彭寬高聲說道,雖說他受傷之後,氣虛體弱,但眾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迴風谷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高翔和孫沐雨二人頓時也成了火力聚焦點,只覺壓力山大。
“我們師徒倆才是真正的全真後裔,這位全真掌教是假的,整個全真教也是假的!”彭寬厲聲斥道。
此言一出,眾所譁然。
“簡直是胡說八道!”潘師正一臉陰沉,冷笑道,“你們龍虎院為了抹黑我全真教,也真是不遺餘力了!”
“潘掌教你何必動怒,是非曲折大家自有公論。”出聲的卻是清微派的劉子寧長老。
“聽聽也無妨吧?”楊義掌教道。
“你說吧。”張龍面目冷峻地朝彭寬道。
這三位掌教之前可是吃過全真教排頭的,此時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潘師正自然也不能強行阻止。
彭寬深吸一口氣,當即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與當日在龍虎觀所講的大體相同,不過在事情發生的時間以及細節方面有所區別,彭寬當時之所以隱瞞不說,想必是為了保護他師父。
聽他這娓娓道來,迴風谷中人人震驚。
如果這彭寬所說屬實的話,那這簡直就是術門歷史上最離奇的案宗!
堂堂道門第一教,居然是假冒的?而且真正的全真傳人,還被人暗害屠戮?
這真是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時間迴風谷中議論紛紛,震驚莫名。
潘師正突然哈哈哈笑了三聲:“可笑至極!我潘某人久經風浪,見過的奇人怪事數不勝數,就是沒見過冒充一個門派的!在座的各位都是見多識廣之輩,試問有誰能打造一個冒牌的門派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
這潘師正的話說得的確沒錯,要假冒一個人甚至幾個人都還算簡單,但是要直接冒牌出一個門派,而且是像全真教這樣的天下第一道門來,那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如眼前這個全真教,實力雄厚無匹,門中各種精通全真秘技的高手,這明明就是正宗的全真教啊,又哪來冒牌之說?
要做到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天師府、茅山正道和清微派這三大道門巨頭聯手,都是不可能辦成的。
“既然你們是全真正宗,那有沒有這件東西?”彭寬說著,突然一甩衣袖,擲出一樣東西,就聽咻的一聲響,一枚物件破空而出,在空中畫出一個弧度,又咻的一聲落到一根石筍之上。
劍尖朝下,刺入石筍半截。
眾人這才看清,那是一柄比手掌稍長的小劍,不知是什麼材料所鑄。
彭寬嘴皮翻動,似乎是念了一段什麼咒語,結咒施法,手指朝著小劍一點,就見圍繞著那石筍突然起了一陣旋風,捲起的滾滾煙塵倏忽凝結出一道巨大的符咒,升空而起。
“重陽令劍!”谷中不知有多少人驚聲叫道。
全真教自創派以來,經歷無數風雨,一度成為道門領袖,門中自然有不少鎮山之寶。
而重陽令劍就是其中之一,它本身既是一件極為珍貴的法器,也是一件掌門信物。
歷代以來,但凡全真掌門必佩戴重陽令劍,所以從某種角度而言,就連掌門令牌都不及這重陽令劍來得重要。
“重陽令劍在此,我師父才是當代全真掌教!”彭寬一指潘師正,厲聲道,“當日我師父被你所害,掌門令牌被奪,只可惜這枚重陽令劍,你卻沒有找到!”
迴風谷中一片譁然。
這一出出一幕幕的,一波三折,真是看得人目不暇接。
現在居然連全真秘寶重陽令劍都出來了,要知道當年全真教全盛之時,見重陽令劍就如同見到全真掌門,這彭寬既然有此秘寶,恐怕真的跟全真教有極深厚的淵源。
“只是一枚令劍而已,又能說明什麼?”潘師正冷聲說道,“我全真教當年不幸敗亡,祖庭被毀,各種法器典籍遺失,這枚重陽令劍恰巧被人所得,也是常事。”
眾人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