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讓蔡飛把門開啟,小黑在外面猶豫了一會兒,走到賀中年跟前,側著腦袋盯著他。
賀中年默然不語,過了良久,伸出乾枯的手指,想要去『摸』『摸』小黑的腦袋,結果被小黑一口給含了進去。
蔡飛在旁邊看得抽了口冷氣,就這他看著都疼。
可是賀中年面不改『色』,也不抽手,就讓小黑咬著。
不知過了多久,小黑松開口,往後退了幾步,一扭頭就如箭一般『射』了出去,消失不見。
“你也下得去手。”徐來把椅子拖過來,坐到賀中年對面。
賀中年幽幽地笑了一聲,道:“下不下得去手又如何,事情都已經做下了,多說無益。”
“你倒是想得挺開啊,小黑有我照顧,以後與你無關了。”徐來道。
“好好好!”賀中年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呵呵大笑。
等他笑畢,徐來問:“潘師正是什麼人?”
賀中年微微一笑,道:“全真掌教。”
“老賀你當年也是個人人欽佩的大術士,怎麼也去混全真教了?”徐來問。
賀中年只是笑笑,卻並不回答。
“現在就咱們倆,你就把知道的事情都說說唄,我保證不說給第三個人聽。”徐來說。
賀中年呵呵了一聲,瞧了一眼外面的蔡飛。
“沒事,你就當他不存在。”徐來說。
外面的蔡飛汗了一下,哭笑不得。
賀中年閉上眼睛,再不理會。
“這麼小氣。”徐來說著,拍拍屁股出了禁閉室。
蔡飛把房門重新關上,跟著徐來一路上去。
“徐哥,這姓賀的該怎麼處置?有點棘手啊。”
“怎麼說?”徐來問。
“前幾天,全真教那邊來人了,要從我們手中提走賀中年。”蔡飛說。
“還有這事?”
“是啊,全真教那邊氣勢洶洶,說賀中年是他們的人,被咱們胡『亂』給扣押了,讓我們趕緊交人。”蔡飛說。
“那你們咱們想?”
“我們當然是不肯交了!”蔡飛氣沖沖地道,這賀中年夜闖第九科,不僅重傷他們科長,還連累無辜孩子慘死,這事怎麼都不能完。
可是如今這全真教新晉六大門派,如日中天,而且隱秀門也是站在他這一邊,聯手施壓,第九科如今可以說是壓力山大。
“徐哥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這你們第九科的事,問你們家老黃去啊。”徐來說。
“徐哥你也可以給出出主意嘛。”蔡飛嘿嘿了一聲說。
“這不好吧,我又不是第九科的。”徐來道。
“哪裡,徐哥那絕對是自己人啊。”蔡飛滿臉堆笑地說。
在之前的一連串事情中,第九科跟徐來那算是共患難的交情,說是自己人毫不為過。
不過最為關鍵的還是終南山那檔子事。
蔡飛可是聽說了,當日在鍾南山上,黃門家主可是直接給徐來撐腰的。
黃門如今的掌舵人黃蕾,正是黃少棠的姑姑。
雖說黃少棠和蔡飛到現在也不太清楚,黃門和徐來有什麼關係,但就看家主的態度,也足以說明,黃門跟徐來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這如果都不算自己人,那什麼才算自己人?
“那老黃什麼意見?”徐來問。
“我們家少爺那脾氣,你也知道的,那肯定是不會低頭的。”蔡飛說。
“那不就行了,有你家老黃在,就放心吧。”徐來說。
蔡飛見徐來說得那麼篤定,心裡總算是安定了些。
“對了徐哥,潭城第九科你是不是很熟?”蔡飛又問。
“要我給你們牽個線?”徐來問。
“這就太好了!”蔡飛一拍手道。
如今設立的這幾個第九科,其實相互並沒有太多聯絡,廖懷先的意思呢,是可以跟潭城那邊打好關係,有事情的時候雙方可以相互配合。
徐來在這邊逗留了一陣之後,就帶著小黑回了紫金苑,傍晚的時候,去了之前的那個大排檔吃飯。
這回徐程程比他來得要早,在那早早地佔了個位置,遠遠地就衝他招手。
“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徐來坐下來笑問。
“下午學校裡有其他事,就早早的放假了。”徐程程扎著兩股辮子,清純溫柔,微微低著頭,一個月不見,就感覺又害羞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