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康『露』顫聲說。
原來,昨晚狂風大雨,康『露』和她閨蜜陶婉瑜本來想衝進旁邊那個洗手間避雨,可是在二人路過的時候,突然從水中躍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下子就把陶婉瑜裹住給拽了下去。
康『露』尖叫一聲,立即就拼了命地衝了上去。
但剛衝了幾步,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頭突然湧起一股巨大的恐懼,一下子把她的神智給摧毀了,又哭又叫地往回跑。
這時候,正巧碰上了陳朵路過,見她情形不對,就追著她進了洗手間。
徐來給康『露』又下了一道寧神符,讓她重新睡下。
高翔打了電話報警。
“這事情很奇怪啊。”陳朵皺眉說。
以她對康『露』的瞭解,這傢伙雖然一身大小姐的臭『毛』病,但對她那幫狐朋狗友還是挺仗義的。
要說閨蜜出了事,她嚇得調頭就跑,這事應該不是她能幹得出來的。
“是有些蹊蹺,我過去看看。”徐來正說著,手機就響了。
“徐哥,你現在方不方便過來一趟?”來電話的是蔡飛,語氣相當緊急。
“出事了?”徐來問。
“是啊,你能不能來一趟第九科?”蔡飛聲音很是急迫。
“行,我馬上過來。”
徐來掛了電話,略一思索,說:“房東你留下來照看康『露』吧。”
“噢。”陳朵答應。
“沐雨、袁奇和彭寬你們去現場在看一看。”
“好嘞,徐哥你就放心吧!”袁奇笑嘻嘻地道。
徐來交代完,就和高翔出門前往第九科。
此時外面的水位依然很高,江寧市的排水系統還不足以應付如此罕見的大暴雨,一時間整個城市都被淹成了澤國。
第九科的地勢偏高,倒還算好,水淹得不是太厲害。
蔡飛早就等在門口了,一見徐來二人過來,趕緊迎了上來。
“凌晨的時候,在同仁坊那邊發現了一具屍體,因為實在太古怪,錢坤也吃不準,所以趕緊地讓徐哥過來看看。”蔡飛一邊領著二人下去驗屍房,一邊飛快地把情況介紹了一遍。
三人下去的時候,錢坤穿著件白衣大褂,頭髮『亂』得跟鳥巢似的,正守在停屍臺旁。
“哎喲徐哥你終於來了!”見徐來進門,錢坤立即眉花眼笑地迎了上來。
“老黃、老廖。”徐來和在屋裡的黃少棠和廖懷先打了聲招呼,就取了蟬衣手套戴上,來到停屍臺前。
高翔可不敢如此輕慢,上前恭恭敬敬地拜見了黃少棠和廖懷先,這才跟過去看停屍臺。
結果這一看,直接給嚇得一個哆嗦,肚子裡翻江倒海,差點就現場直播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錢坤看他這菜鳥樣,一臉嫌棄。
雖說高翔跟著徐來混了這麼長時間,在法術水平和經驗上都是長進不小,但是在屍道這一行,還真是菜鳥的很。
這停屍臺上的這具屍體,實在是太嚇人了。
已經完全看不到面板,都是『裸』『露』在外的血肉,就像是在強酸『性』的溶『液』裡被浸泡過了,很多地方甚至『露』出了骨頭。
而且尤為詭異的是,這人給他的感覺就是縮成了一團。
高翔硬著頭皮,總算把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給壓了下去。
只聽徐來問:“小錢你什麼看法?”
錢坤立即屁顛屁顛地湊了過去,說:“這死者是個年輕姑娘,是昨晚出的事,身上有殘留的陰煞氣,皮肉化開,身上的骨骼也被壓成了一團。”
錢坤這話,把高翔給聽得『毛』骨悚然。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屋裡眾人,大神是不必說的,神情淡然,若無其事。
錢坤那個變態也不用去看,至於黃少棠和廖懷先,一臉肅容,也看不出什麼。
倒是蔡飛,這臉『色』也跟他差不多,好不到哪去。
高翔頓時有了知己之感,朝他挪了挪。
“我看著像是……”錢坤說到這裡,抓了抓稻草窩似的頭髮,卻是有些猶豫。
“是什麼?”高翔忍不住問。
“像是烏衣水仙。”錢坤說。
高翔聽得一頭霧水:“那是什麼?”
錢坤卻沒在理他,湊過去仔細地觀察徐來勘驗屍體的手法。
“徐哥,你看出什麼了?”等徐來勘驗完畢,錢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