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默然點頭,正要下去安排,就聽外頭一人說道:“稍安勿躁。”
柳非還在想誰這麼託大,當著林國信的面這樣說話,就聽腳步聲響,從門外進來一人。是個中等身材相貌儒雅的男人,大概三十來歲。
林國信一見是他,原本板著的一張臉頓時如春風解凍,笑著迎上去挽住那人的胳膊道:“老弟你總算來了,這次又要麻煩你了。”
林子良也忙過來見禮。
藍田微微點了點頭,道:“我先看看子聰。”
林國信慌忙把他讓到了床邊,林子良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請他落座。
藍田也不客氣,坐下給林子聰檢查了一番,可越是檢查,眉頭就皺得越緊
“怎麼樣?”林國信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就聽藍田說:“『性』命是無憂的,只是……”說到這裡,沉『吟』不語。
林國信焦急:“那到底是……”
“子聰怕是被鎖了陰陽。”藍田皺著眉頭說。
“什麼意思?”不僅林國信聽不懂,一旁的林子良和柳非也是一頭霧水。
“簡單來說,就是以後會不舉,無法再行人道。”藍田說得文縐縐的,柳非一時還沒聽懂。
過了好一陣,臉一紅,突然明白過來,這不就是說林子聰成太監了,以後都沒法那個什麼了嗎?
林國信臉『色』鐵青:“能不能治?”
就見那藍田先生衝他擺了擺手,道:“先別急,這鎖陰陽只是用手法暫時封了體內陰陽兩氣,是可以解掉的。”
林國信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道:“能解就好,能解就好,那辛苦老弟趕緊替子聰解了它!”
對於藍田的本事,他還是極為信服的。
誰知藍田卻並沒有任何動作,一直緊皺眉頭,抬頭望著天花板,久久出神。過了好半晌,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我解不了。”
“怎麼?不是說這鎖陰陽可以解掉的嗎?”林國信大驚。
“按照常理來說,這鎖陰陽是可以解的,只是……”藍田又沉『吟』了半晌,還是搖搖頭,“只是他下的這種手法,實在太過奇特,我解不開。”
“連老弟也解不開?”林國信有些難以置信。
藍田搖頭嘆氣,他苦思良久,的確是想不出什麼辦法。
“那子聰難道就這麼廢了?子聰可是老弟你的半個學生,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啊!”林國信臉『色』發青。
藍田忙安慰道:“我水平有限,實在拿他這手沒辦法。不過我解不開,並不代表別人就解不了。”
林國信是什麼人,自然一下子就聽明白藍田話裡的含義,眼前一亮道:“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辦法了?”
藍田在房中轉了幾步,說:“此前我收到訊息,說是我門中有位高人有事路過江寧,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到時候讓他來給子聰瞧一瞧,絕對是萬無一失。”
林國信聽得大喜:“難道是……靈虛先生來了?”
他說的靈虛先生,是當今沖虛觀的觀主。這位靈虛先生能執掌整個沖虛觀,其水平自然是要比藍田高出許多。
誰知藍田卻搖了搖頭,手指了指頭頂:“是上面的人。”
林國信聽得一愣,隨即驚喜交加,他跟沖虛觀結交已經有數年,當然知道沖虛觀的上頭是天師府。
既然是天師府來的大高手,那可就是比靈虛先生還要尊貴的貴客了!
聽說這個事情後,林國信心裡頭就是一鬆,既然是天師府來了人,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藍田也朝他點了點頭道:“稍安勿躁,我先把子聰給喚醒。”
林國信連連點頭,忙把藍田讓到床邊。
柳非杵在一旁,那林國信既然沒吩咐讓她走人,她也不敢『亂』動,只聽他們說什麼沖虛觀、靈虛先生的,聽起來像是個道觀,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商議什麼。
這時候見那個藍田先生在林子聰的喉間按壓了一下,然後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腦門正中,就聽林子聰“啊”了一聲,眼皮顫抖了幾下,就醒轉了過來。
她之前還在想著林子聰都昏『迷』了,怎麼不把人送醫院去,現在看著這人就這麼簡單一弄就把人弄醒了,還真覺得挺神奇的。
“林老哥,勞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自從單獨說幾句。”藍田回頭朝林國信說。
林國信本來還急著問兒子當時的情形,但聽藍田這麼說,當即擺了擺手,示意林子良和柳非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