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孩子已經得到教訓了,老弟就大人大量,放他一馬如何?”藍田字斟句酌地說著。
在他想來,他堂堂沖虛觀的資深法師,又背靠天師府,肯如此放下身段,跟他一個年輕法師商議,已經是給足了對方面子,對方要是還識大體,就不可能會拒絕。
“不行。”誰知徐來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藍田見他如此,也不由得有些著惱:“老弟,就算我學生不知好歹得罪了你,但你把鎖陰陽和五聖顯煞符用在他身上,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過分嗎?我不覺得。”徐來吃著烤串說。
陳朵起初還在一邊吃得挺開心的,可是後來越聽越不對勁,這兩人說著說著火『藥』味就開始濃起來了。
而且聽他們話裡話外,這個叫什麼藍田的似乎也是個法師,看來同行是冤家啊!
再後來聽那人說到學生什麼的,似乎是他的一個學生跟徐來起了衝突,結果被徐來給整了,這人是來講和的。
可是瞧這貨傲嬌的樣子,看來是完全不想給對方面子啊。
這兩人不會要打起來吧?陳朵緊張。
這個叫藍田的,一看打扮和氣質就不一樣,說不定真是什麼厲害的大師。真要衝突起來,她擔心徐來會吃虧。
正想著要不要從中勸和一下,就聽那藍田道:“老弟,這事的確是我學生的不對,不過你也已經教訓過他了,就到此為止怎麼樣?”
藍田這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並不想和這人鬧得太僵。
他話音剛落,就見徐來盯著他,冷冷地道:“以天師府的門規,欺辱『婦』女,該當何罪?”陳朵看著徐來,很是有些錯愕。自打他倆第一天認識開始,這貨就是一副隨隨便便的樣子,有時候甚至都不知道他說的話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這回還是頭一次見他用如此嚴肅認真的語氣在說話。
這什麼情況啊?陳朵驚。
藍田卻是聽得額頭見汗,要說到欺辱『婦』女,不論是在天師府還是在其他大多數門派中,那都是重罪中的重罪!
要放在早時,那不用說,直接就可以將其當場斃命,清理門戶的!
就算到了現在,雖然已經不再直接取其『性』命了,但是一個廢掉全身筋骨是逃不掉的,然後就是把一個廢人丟給相關部門處理。
“老弟你說笑了,我這學生雖然頑劣,但是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做下的!”藍田定了定神道,林子聰畢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果真做出那種事來,他絕不可能沒有一絲察覺。
“的確是沒有。”徐來喝了一口啤酒道。
藍田不由得大鬆了一口氣,心裡不免懊惱,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拿他開涮嗎?
陳朵也聽得糊里糊塗,本來她聽徐來說出什麼“欺辱『婦』女”,以為那個叫林子聰的竟然做了這種惡『性』的事情,還在那裡咒罵呢,誰知徐來又說了“沒有”,這到底是搞什麼啊?
藍田醞釀了一下,正要再開口,卻見對方直盯著他,聲音冰冷地道:“如果是用窺夢術欺辱『婦』女呢?”
藍田一聽,不由得大驚失『色』。
他身為沖虛觀資深法師,當然不會不知道窺夢術是什麼。
這乍一聽起來,用窺夢術進入別人夢中實施欺辱,比起真正欺辱『婦』女的罪行似乎要輕很多。
但真正對術門歷史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用窺夢術欺辱『婦』女,不僅罪加一等,而且不止是本門要清理門戶,更是要被整個術門聯手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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