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此精力經營出這麼一個陣法,其目的又是什麼?
廖懷先越往下想就越覺得心驚膽寒。
“不管那人有什麼目的,出去再說!”黃少棠聽完廖懷先的分析,神情卻並沒有太多動容之處。
他此時也不再分東南西北,只是認準一個方向往前橫推。
廖懷先深知這樣蠻幹是不行的,但是自知以自己的術數水平,實在無法以巧力破解。
眼見黃少棠縱橫捭闔,勇不可當,他也被激起了豪氣,索『性』什麼也不管,就像一個絲毫不懂術數的菜鳥,跟著黃科長一道『亂』撞。
兩人長途奔襲,從這邊殺到那邊,不知殺退了幾波紛湧而上的鬼物,但這些東西殺完一波又來一波,這片溼地卻依然還是那片溼地,茫茫的水泊,無盡的蘆葦『蕩』,沒有分毫改變。
廖懷先終歸是年紀大了,體力開始不支。
向外求援是不可能的了,他早就檢查過手機,沒有任何訊號,顯然佈陣之人不會犯下如此低階的一個錯誤。
“還行不行?”聽到黃少棠在前面問了一句。
“那是當然!”廖懷先笑,就在這時,腳下突地一沉,他的雙腿一下子就被淤泥吞進去了一大半。
這明明是實地,當然不可能突然變成沼澤,顯然是陣法的一種顯化。
黃少棠見機極快,回腳一踢,就把旁邊一截有些腐爛的木頭踢到廖懷先跟前,身子疾掠而起,在那根木頭上一踏,就要借力再縱起,把廖懷先從泥中拉出。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那截木頭忽然就化成了一隻面目陰森的泥窪,“嘰”的尖叫一聲,就抱住黃少棠的腳踝,猛地往下沉去。
廖懷先拼盡全力,在千鈞一髮之際搶出一記寶輪印,朝著黃少棠凌空按去。他受力道反噬,身子頓時又陷下去一大截,直末到了腰際。
但只要這記寶輪印能把黃少棠推出去,那就是值的!
可他這一念頭還沒轉完,泥沼之中嗖嗖彈出三道黑影,一道直抱黃少棠的另一條腿,另外兩道直朝著他面門撲去。
這可就是實打實的鬼物了,而不是什麼虛影,一旦被撲實,以這些鬼娃的兇戾,立即就是眼瞎喉穿的下場。
黃少棠雙腿一合,手臂掄出,將四隻鬼娃劈成幾節零碎的木偶,但身子卻無法避免地跌入泥沼,雙足倏忽沒入泥沼。
黃少棠雙手飛快交疊胸前,五指併合,結印朝下一按,泥水飛濺,就要藉著這股力道拔地而起。
可還沒等他身子拔起,幾條鬼手倏忽穿出,將他急往下拽。到了這一節,黃少棠也無任何力可借,刷的一下被拽入了泥中。
他這一下沉得比廖懷先還要兇還要猛,一下子就沒到了胸口。
與此同時,無數鬼物從四面八方冒出,不管虛的實的,紛紛躥起,一股腦地朝著兩人撲了下來,猶如一團烏雲當頭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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