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朵學著那模樣在地上坐了,只覺一張臉燒得火辣辣的。
“閉眼靜心,深呼吸,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徐來在旁說。
誰想『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陳朵差點又暴走,掐了自己幾下,閉上眼睛,好歹把心情平復了下來。
“仔細聽,看能不能聽到什麼?”徐來的聲音。
陳朵凝神,這時候室內萬籟俱寂,靜得沒有一絲聲息。她天生陰陽眼,靈覺比常人要敏感上不知多少倍,所以每每在夜深人靜的夜裡總能聽到許多古古怪怪的聲音。
因此這種事情她可謂是駕輕就熟,不過片刻,她還真聽到一些聲音,起初是極為微弱的,模糊不清,聽起來就像是掠過的風聲。
但慢慢的,那聲音就變得逐漸清晰起來,似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喘息聲,接著那聲音愈來愈大,百轉千回。
陳朵只聽得臉頰滾燙,心跳加快。這時,耳邊又傳來徐來的聲音:“聽到什麼了?”
“就是……喘息……”陳朵都不大好意思說,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男女的。”
“你仔細分辨一下,是從哪裡傳來的,左邊,還是右邊。”徐來說。
陳朵沉下心,仔細傾聽,就感覺那聲音愈來愈響,愈來愈急促,就像是要刺破她耳膜似的。
陳朵受不住,正要睜眼,就覺眼前豁然一亮,她看到無數對男女在眼前翻翻滾滾,一浪接著一浪洶湧而至。
她慌忙就要閉上眼,但這時候她猛地想到,自己根本就是閉著眼的,又怎麼能看到這些?
正想著,眼前的畫面愈來愈清晰,越來越近,就像是近在咫尺,陳朵只覺得渾身滾燙,腦子暈暈乎乎,呼吸也愈發急促起來,一顆心越跳越重,幾乎都要從胸口跳出來。
就在這時,只覺眉間似乎被什麼東西輕輕彈了一下,頓時就覺腦袋轟的一聲,那些聲音統統被拋到了身後,精神一振,清醒了過來。
睜眼一瞧,就見徐來那傢伙正蹲在對面看著她。
“還好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陳朵忙從地上爬起來,『摸』了『摸』臉,只覺得燒得厲害,此時一顆心都還在咚咚咚的狂跳不休。
定了定神,朝左邊指了指說:“是這邊。”
“辛苦辛苦,趕緊休息一下。”徐來說著,走到左側那截平放的木頭旁。
陳朵在旁邊捂著臉站了一會兒,等臉上的燒稍稍退下去一點,才過去看徐來在做什麼。
就見覆蓋在木頭上的那塊黃帛已經被掀開,疊成四方放在地上,徐來右手按在那截木頭上,順著樹幹往前撫去。
她正看得奇怪,就聽他說:“房東,你去東北角上站著。”
陳朵怔了一下,問:“東北角是哪裡?”她下到地下後,已經有些被轉暈了。
徐來給她指了個方向,陳朵也顧不上細問,拿著手機站到角上。
“靠著那麵皮鼓站著。”只聽他又說。
“好了。”陳朵照著他說的站好。
拿手機往那邊照過去,因為距離有些遠,就看得不是很清楚了。隱約見徐來按在那截木頭上的手掌往上一抬,就聽到“嗤”的一聲響,在他手掌間似乎多了個什麼東西,長長細細的,看不大清。
緊接著就見他如法炮製,手掌順著那截木頭往前輕撫到一處,又是往上一起,每次都起出了什麼東西。
如此反覆了九次,就見他朝這邊招了招手。
陳朵回過去,見他左手拿著一把東西。
“這是什麼,釘子啊?”陳朵拿手機照了照。
徐來把東西給她遞過來,讓她先拿著。
陳朵放到眼前細看,還真是九根釘子,而且還是木釘,釘身和釘尾粗細一致,只有頂尖削出鋒利之狀。
除此之外,釘身上鏤刻著幾個符文和一些獸頭,整體成青黑,但隱約透著一絲赤『色』。
陳朵又拿手機照了照,就見那截木頭上多了幾個細細的孔洞,這麼一數正好九個。
“這怎麼回事啊?”顯然這就根釘子是從這截木頭上起出來的,只是這釘身和釘尾粗細一致,被釘下去敲平之後,從外表上看就不太容易看得出來。
“這叫九星定位。”徐來說著,左手手指掐算,似乎在計算什麼。
陳朵一時就沒去打擾他,見他停下來,才問什麼是九星定位。
“是一種封棺的手法。”徐來說。
陳朵聽得愣了好一會,才吃驚道:“這是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