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但似乎來人極為惱怒,使得音線顯得尖細。
話音剛落,就見一行人穿過蘆葦『蕩』奔襲了出來。
“前面兩個什麼人,報上身份!”那聲音又叫,這回廖懷先看得仔細,是出自一個身上掛了一大片淤泥的年輕人。
廖懷先飛快地打量了一眼,見這群人五男兩女,一共七人,從他們的模樣來看,顯然也是在這片溼地中經過長時間的衝殺,不管對方是誰,應該也是法師同行無疑。
立即高聲回應道:“我們是第九科,你們是哪裡的朋友?”
就聽那年輕人叫道:“天師府!”
廖懷先一聽,心中劇震,隨即一陣狂喜。
那一行人速度極快,雙方傳話的功夫,就已經搶到了跟前。
那裴雪宜鬼氣森森地站在水窪邊上,微微垂著腦袋,卻是跟石塑一般一動不動,這時候突然腰身一折,眼看就要翻入旁邊的水窪。
“截住他!”廖懷先急喊。
不過在他這句話出口之前,就聽咻咻兩聲,兩道細影閃電般『射』至裴雪宜面門,但此時裴雪宜上半身突然間往後一仰,就像紙牌中間折斷,翻到在地,硬生生地避開了那一波,那兩道細影啵的一聲『射』入水窪之中。
裴雪宜趁機倒翻入水中消失不見。
“飛花氣!”廖懷先經驗極為老道,之前看到那根『射』入地下的蘆葦葉就已經覺出蹊蹺,此時又聽來人喊出天師府的名號,立即明白這一群人裡恐怕還有精通飛花氣的高手。
飛花氣是天師府中一門極為高深的法術,能精通飛花氣的,絕對是天師府中的高手前輩。
廖懷先心中大喜,見黃少棠安然無恙,正盯著他前方的一片水窪瞧,鬆了一口氣,先朝天師府一干人等迎了上去。
“多謝天師府的朋友援手。”廖懷先上前感激道,話剛說到半截,見到其中一人臉上掛著斑斑泥點,身上衣服更是溼了一大截,模樣頗為狼狽,但這張臉卻是很熟,不由驚訝道,“藍田先生,你也在?”
第九科成立半年有餘,廖懷先作為科中骨幹,像藍田這種常年駐紮在江寧市的資深法師,他不可能不認識。
“廖老先生,原來是你們。”藍田也是有些意外,不過他心思沉穩細密,一轉念也已經想到了原因。
他雖然跟第九科不怎麼接觸,但也隱約知道他們正在調查裴家,顯然是正是衝著這件事來的。
“對了,這位是天師府的白之敬白大師,另外這些都是天師府年輕一代的精英。”藍田又忙把天師府等人介紹了。
廖懷先雖然沒見過白之敬,但這人的大名他卻是聽說過的,天師府有名的法術高手,一聽說來的居然是他,那真是意外之喜,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廖懷先正想說幾句客套寒暄的話,黃少棠已經轉了過來,冷冷地問道。
他這種說話的方式,廖懷先已經差不多是習慣了,可別人就不適應了,尤其像王權、吳勉這種出身頂級大派的弟子,頓時就覺這話很是刺耳。
“你什麼人,我們天師府行事需要你來過問?”王權當即出聲呵斥。
“第九科辦事,有權過問任何事!”黃少棠面無表情地道。
在術門之中,天師府就是幾大頂級的存在,他們這些弟子眼高於頂慣了,哪裡被人這麼奚落過,王權當即氣得臉『色』發赤,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們第九科又算什麼東西!”
“王權,不要胡說八道!”藍田聽他說得不像話,連忙喝止道。
第九科雖然只是才搭起來的草臺班子,也不是什麼底蘊深厚的門派,但這可是幾大頂尖門派聯合成立的,王權這話說得就實在是太沒腦子了。
只是王權卻不這麼想,聽到藍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呵斥他,登時氣得咬牙,正要發作,就聽他師父白之敬淡淡地說了一句:“說正事。”
王權聽得渾身一抖,他師父的為人他了解,不是說他語氣淡淡的就代表不生氣,有時候語氣越是風輕雲淡,越可能是怒火大盛。
“對對,說正事說正事。”廖懷先知道自己這位上司脾氣剛硬,連忙幫著轉圜道。
第九科這邊有他,天師府這邊有藍田,兩人都是好脾氣的人,溝通倒是極為順暢,很快把雙方知道的資訊相互印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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