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朵有些『迷』糊,她昨晚就這樣靠在椅子上,怎麼能睡得這麼安穩,難道剛才只是一種錯覺?
“醒了啊?”只聽徐來的聲音說。
“嗯。”陳朵在椅子上動了一下,一看時間,都七點多了,起身把蓋在身上的衣服收起,說:“謝謝啊。”
看了一眼桌上,見那幾盤相思子基本已經被刻完了。
“你昨晚不會真沒合過眼吧?”陳朵問。
“是啊。”徐來說。
“你不要命啦?”陳朵驚。
“沒事,就快好了。”徐來說著,手下卻是不停,又一枚符文在他手中成型。
陳朵原本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趕他去睡覺,但看他專注的樣子,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房東,你餓不餓啊?”只聽他問。
“幹嘛?是有點餓了。”陳朵說。
“那你趕緊去吃飯,順便給我帶一份。”徐來說。
陳朵咬牙,原來這貨打這主意。
“吃什麼?”陳朵沒好氣地說。
“跟你一樣就行。”徐來頭也沒抬地說。
“行吧行吧。”陳朵沒脾氣地說著,拿著手機就出門去了。
過不多時,拎了一袋早餐進來放到桌上,說:“先吃飯吧。”
“就好了。”徐來說著,把最後一粒相思子刻好投入盤中,去洗手間洗了個手,過來吃早飯。
陳朵抱著一杯豆漿,盤腿坐在椅子上,看看盤子裡的相思子說:“你都刻完了啊?接下來要怎麼辦?”
徐來咬了一口包子說:“我等下去睡會兒,你要去學校了吧?”
陳朵本來還想著留下來看他怎麼用這些相思子,但昨天已經翹了一天課了,今天學校有重要活動,今天不去還真不行。
“那我先去學校了啊,微信隨時保持聯絡,有什麼進展馬上通知我,知不知道!”陳朵說。
見徐來答應,陳朵這才拿了個包子,就出門去了她自己屋裡。
不一會兒,就見她換了身衣服,風風火火地跑進了電梯。
徐來吃了早飯,回屋裡睡了兩個小時,起來去廚房找出一打剛網購回來的竹筷子,回到客廳,刻刀輕輕一拉,將一根筷子截下三分之一,之後將一頭削尖,做成一枚竹釘,並在釘身上鏤刻出符文。
最後在釘尾刻出一道“井”字銘文,道家井字如獄,有封鎮之效。
他刻完一枚竹釘後,又取了一根筷子繼續鏤刻。
這時候就聽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高翔來的一條微信。
“大神,在忙嗎?”
“有點忙。”徐來回了一句。
“哦哦,那大神先忙。”
高翔忙回覆了一句,收起手機,有點失望地朝孫沐雨說:“大神在忙呢。”
他倆此時就在馬蘭街上,本來想著約徐來出來聚一聚,沒想到大神在忙。
“那等下次吧。”孫沐雨有些悶悶地說。
“怎麼了?無精打采的樣子。”高翔有些詫異地問。
“沒什麼。”孫沐雨卻是情緒不高。
“幹什麼,被妞甩了?”高翔問。
孫沐雨白了他一眼:“就哥這素質,只有哥甩別人的好不好!”
“那你哭喪著個臉幹嘛?”高翔說。
孫沐雨低頭走了一陣,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還記得趙文君吧?”
高翔一聽,若有所思:“名字挺著有點熟啊,趙……”
“對了我想起來了!”高翔一拍手,“上次去的那個地方,趙小敏的姐姐?”
“是啊。”孫沐雨悶悶地說。
“怎麼了?你找到她了?”高翔問,他倒是還記著答應過那小姑娘的事,不過找人畢竟不是他們的強項,一直也沒什麼線索。
“要是這樣就好了。”孫沐雨慘然笑道,眼圈竟然都紅了。
高翔被他嚇了一跳:“你這是幹『毛』?”
“昨天那個新聞你看了吧,雲水灣那個。”孫沐雨慘笑著說。
“看了啊。”高翔說,“說是裡面發現了一個女……”
他說到這,猛地一驚,新聞報道中,受害者自然是不會用到真名的。
“是君君。”孫沐雨說著,突然蹲到地上就嚎啕大哭起來。
他這哭一嗓子,頓時惹得路上街邊的人紛紛駐足觀看。
“我靠,你搞『毛』啊!”高翔大驚,忙把他拉了起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