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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是這樣嗎?”徐來笑。
“你們兩個傢伙,我告訴我姐去!”陸錦恨得不行,只是她此時累得連翻個身都難,只能把青子給搬了出來。
不過玩笑歸玩笑,徐來也知道這姑娘此番是出了大力氣,不過以她的身體素質,休息個晚上也就沒什麼事了。
“你過去吧,我在這兒照看著。”唐糖笑說。
“好吧,這病號就交給你了。”徐來臨走前又補了一刀,恨得陸錦直磨牙。
等徐來到前院的時候,院子裡已經擺好了桌椅,連花生瓜子茶水都上來了,大家圍著團團坐了,一副看戲的架勢。
呂少幾人也在一邊窩了個位置,不過坐立不安的,顯然不太適應這氣氛。
“趕緊的來,就等你們了,小糖呢?”燕子在那催促。
徐來哭笑不得,書芳齋裡這夥人,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年輕的時候就經常搞風搞雨的,現在年紀大了,更加老而彌堅。
“小糖在旺財那屋呢。”徐來說著,上前把那傢伙弄醒。
呂少幾人縮在一邊,看得緊張不已,此時他們才總算看清了那粉紅睡衣的模樣。
是個很乾瘦的中年人,魚泡眼,嘴唇很薄很細,嘴巴卻很寬,脖子有些短,縮在那睡衣裡面,整體就看著特別怪異。
那人醒來之後,魚泡眼翻了翻,掃了眾人一眼,緊接著就發出一陣怪笑。
“你們弄啥子呢?”這人出聲,語調怪異,聽得呂少幾人頭皮一下子炸了。
獅子頭上前繞著他轉了幾圈,說:“弄啥子呢,這傢伙怕是南洋那邊的。”
“是不是啊?”燕子有些不以為然。這人樣子雖然看著古怪,但看臉型,也沒看出南洋那邊人的特徵。
“人未必是那邊的當地人,不過口音肯定是。”獅子頭在外頭人脈極廣,這點見眼力勁肯定是有的。
“我是南洋來的,你要弄啥子?”那人怪笑了幾聲,卻也沒有遮掩。
“喲,還挺爽快啊。”獅子頭拍了拍他膀子說,“來我們這裡幹什麼?”
那人呵呵笑著,卻是不再說話。
獅子頭上前,扯住他那身睡衣,從上到下『摸』了個遍,反正有徐來在邊上,他也不怕著了道。
不多時,果然讓他『摸』出了些東西。
那肥大的睡衣裡頭綁了個袋子,裡頭裝了些細長的玻璃瓶,裡頭也不知裝了些什麼東西,看著極為噁心。
“這是不是下降頭的引子?”獅子頭問徐來。
聽徐來說是,獅子頭立即厭惡地把那些東西塞了回去。
降頭術以兇殘邪『性』著稱,作為此法術依憑的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另外還從這人身上搜出了一塊小木牌子,『色』成赤黑,一時也看不出是什麼木料所制,上面刻有花紋獸頭,背面是兩個字:王六。
“你怎麼不叫王八?”獅子頭呸了一聲,把牌子遞到徐來手裡說,“你看這是不是降教的符牌?”
“應該是。”徐來翻看過說。
“我看看。”麻老大接了符牌過去,跟老三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臉『色』有些凝重地道,“難不成真是降教?”
他話音剛落,那地上的王六就呵呵怪笑了起來:“百鬼出沒之夜,就是我降教復出之時!”腔調怪異,聽得呂少幾人頭皮發麻,寒『毛』直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