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月觀雖說是清微派分支,但實際上這明月觀跟清微派的關係極為特殊,這許觀主的身份,在清微派遠比一般長老的位份要高。
當年徐來的師父陸景千里馳援清微派,在小鏡湖大戰海菩薩,曾與這位許觀主結下了不小的緣分。
徐來雖然沒見過這位許觀主,但卻是熟悉的很。
清微派既然派了許觀主親自帶隊過來,說明對此事極為上心。
“有這三位高人來當然是好的,問題是他們途中出事了。”余光中說。
“怎麼回事?”徐來也吃了一驚。
不過聽余光中一解釋,徐來也是哭笑不得。
原來,這許觀主和清光、於恩等人同時趕往潭城,正巧碰到了一起,就一路同行過來。
只是搭乘他們的客車在經過山區的時候,爆發了泥石流,結果把路給封了,車子一下子就給堵在裡頭了。
“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徐來虛驚一場。車子不能走,那就徒步翻山,這對於法術中人來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余光中卻是嘆氣說:“我本來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人家不願走!”
“什麼意思?”徐來疑『惑』。
“唉,清光長老說了,他老胳膊老腿,翻不動山路,只能等路通了再坐車過來。”餘光道。
“他真這麼說?”徐來問。
“是啊,這個哪敢『亂』說。”余光中嘆氣,“不過人家是天師府的大長老,是比咱們金貴一些。”
說起來,清光長老已經六十多歲,也不算年輕,但對於修行法師來說,六十多歲的身子骨依舊能健步如飛,根本不至於翻不動山路。
徐來當掌教的那會兒,這清光就經常喜歡仗著資歷倚老賣老,但也沒有這麼過分,沒想到現在倒真是肆無忌憚起來了。
“許觀主和於恩長老呢?”徐來問。
“許觀主和於恩長老還是很好的,兩位都認為潭城這邊事情緊急,應該徒步翻山,儘快趕過來,可是清光長老卻是說什麼也不肯,現在那邊還在僵持,不知道具體情況。”余光中忿忿地道,“說起來,許觀主和清光長老也差不多年紀,人許觀主就完全不一樣!”
徐來琢磨了一陣,說道:“既然外援暫時到不了,那咱們就先搞起來。”
“怎麼搞?”余光中無精打采地問。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簡直被對方牽著鼻子在走,被搞得心氣都沒了。
“今晚你就讓兄弟們辛苦一下,在第九科待命,只要我這邊一有訊息,你們就過去拿人。”徐來說。
“拿人?拿什麼人?”余光中愣,一時不明白這兩字什麼意思。
“老餘你是該好好睡一覺了,還能拿什麼人?”徐來笑。
“你是說……可是我們上哪去拿?”余光中懵。
“先等我訊息吧,今晚還不一定,到時候再說。”
徐來說著就掛了電話。
“要不要喝水?”唐糖問。
“喝一口。”徐來說,嗓子的確有點幹。
唐糖把杯子遞給他:“是許觀主要過來啊?”
“是啊。”
“我還挺想見見她老人家的。”唐糖說。
“我也是啊。”
兩人說著話,回了客廳。
“你倆一起上廁所了?上這麼久?”一進門洛芸就在那問。
“是啊,水喝多了。”徐來張口就來,坐回到沙發上接著看電視,唐糖則坐到他旁邊繼續看書。
過了十二點的時候,那位淳叔從外走了進來,到洛芸跟前說:“五個。”
“嗯。”洛芸點點頭,繼續玩手機。
淳叔悄無聲息地下去。
徐來和唐糖也沒多問,繼續該幹什麼幹什麼。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淳叔又進來報了個數字:“三個。”
接下去這幾個小時,淳叔又陸陸續續地來了幾趟。
到最後一趟的時候,徐來給余光中那邊打了個電話,讓他多準備車子,帶著人馬上過來書芳齋。
余光中雖然疑『惑』,但還是帶著人立即動身,朝著這邊趕了過來。
等他抵達的時候,剛到書芳齋附近,就嚇了一跳,只見到院門外黑壓壓地站了一堆人。
余光中驚疑不定的,帶著人上前,就見那些人被押著跪在那裡,跟雕塑似的動也不動。
除此之外,還有幾人在那來回走動,面目陰冷,見到他們過來,也是視若不見,毫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