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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白衣女子並不辯解,只是深深地看了紀空手一眼,悠然而道:“我只想奉勸一句,聰明反被聰明誤,千萬別對自己太自信了。”
紀空手哈哈笑了起來,拍拍手道:“我一定會記住你這句話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我們還是先行告退了。”
白衣女子一臉詫異地道:“你這就要走了麼?”
“我並不想和別人做任何交易,所以,留在這裡只是多餘。”紀空手道。
“如此說來,你定要讓自己此行空手而歸?”白衣女子的眼中閃出一縷疑雲,顯然無法理解紀空手的決定。
“不。”紀空手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悠悠而道:“我已經得到了我想得到的東西。”
話落人空,如風而去。
留在懸壁頂上每一個人心裡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他究竟得到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也許只有天知、地知,紀空手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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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紀空手趕回垓下之時,樊噲也帶回了確切的訊息,一切都寓示著,大漢軍在垓下所面臨的敵人不僅僅只有項羽,還有韓信、英布以及匈奴那二十萬鐵騎。
形勢變得如此複雜,垓下的氣氛也變得空前緊張,但紀空手似乎並沒有感受到太大的壓力,反而一臉輕鬆,從路途帶回了一個楚地的戲班,在自己的中軍帳中擺下了一道酒宴,宴請各路諸侯。
韓信與英布雖然心懷鬼胎,但經過合計之後,認為漢王在酒宴上動手的機率不大,便各帶一隊親信趕來。讓他們感到疑惑的是,時下大戰將即,正是鼓舞鬥志的時候,漢王何以一反常態,卻以歌舞娛樂諸侯?
經過這數年來的明爭暗鬥,韓信似乎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漢王看似信手拈來的每一個舉動,其實都暗藏玄機。這一次,韓信倒想看看漢王究竟在玩什麼樣的把戲。
其實除了韓信、英布之外,就連紀空手身邊最親近的幾個人也看不懂他的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眾人坐到中軍帳裡,面對桌上的美酒佳餚視若無睹,倒是將目光聚到了紀空手的臉上。
這是紀空手與韓信難得的一次近距離接觸。自紀空手替代劉邦成為大漢之主爭霸天下以來,一直避免與韓信面對面的機會,他心裡十分清楚,以韓信的精明能幹,以及對自己的瞭解,自己在他的面前很難不露出一絲破綻,而這絲破綻一旦被韓信抓住,就將使自己前功盡棄,命運頃刻翻轉。
紀空手是一個自信的人,但他從不自負,尊敬自己的每一個朋友,同時也尊敬自己的每一個對手,也許這就是他能得以成功的秘訣。
顯然,紀空手已經瞭解到軍營之中形勢發生了非常微妙的變化,但他顯得非常鎮定,這讓張良、龍賡等人都覺訝異。憑他們對紀空手的瞭解,只能說明紀空手對這一切變化早有預見,是以成竹在胸。
紀空手何以如此自信?難道他此次黃沙渡口之行真的得到了他所需要的東西?
只有張良、龍賡等幾人心裡清楚,紀空手是為了軍需糧草才去黃沙渡口的,但他們回來的時候卻是兩手空空,只順路帶回了這個楚地的戲班。
酒已斟滿,菜香撲鼻而來。眾人到齊之後,紀空手緩緩地掃視全場,開口說話道:“垓下被圍已是半月有餘,軍旅生涯難免枯躁,今日請各路諸侯前來,是想讓各位輕鬆一下,欣賞一番妙絕天下的楚戲,是以大家不必拘謹,一定要盡興。”
韓信瞟了英布一眼,沒有說話。
英布明白韓信是要自己打頭陣,當下站起身來道:“漢王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只是大戰在即,誰也放心不下,特別是在下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聞,對我們聯盟攻楚甚為不利,正好今日當著眾人的面,向漢王求證一下。”
“哦,想不到本王前腳一走,還沒幾天就有了謠傳,這我倒要聽聽了。”紀空手佯裝驚奇,卻一眼看出這是韓信與英布在試探虛空。
“是謠傳抑或事實,我不清楚,我只是照我所聽到的如實說出罷了。”英布為自己留了一手,沉聲道:“我聽說漢王此次奔赴黃沙渡口,是赴‘貝者’的賭約,以賭會友去了。對於這種無聊的傳聞,我原本是不信的,只把它當作無稽之談,一笑了之。可是後來這種傳聞越傳越兇,說的就像真的一樣,讓人心裡好生不踏實,是以我想趁著這個機會向漢王問個明白,以便回去安撫軍心。”
“你所聽的並非謠傳,而是確有其事。”紀空手淡淡而道,答應得非常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