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朝將傾於一夕之間,你我都將是千古罪人!”張良深深的看了蕭何一眼,正色道。
蕭何深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的震驚平復下去,顫聲道:“先生一向以智計聞名,照先生所見,我們該當如何行事?”
張良沒有說話,只是以茶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拖”字,隨即緩緩而道:“當今首要事務,是要政局穩定,軍心穩定,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隱瞞漢王已死的真相,然後再從長計議!”
蕭何這才明白張良的苦心,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苦澀道:“一個‘拖’字,未嘗不是我們此刻最佳的選擇,但問題在於有一件事已經無法再拖下去了。”
“什麼事這麼重要?”張良驚問道。
“先生這段時間真是忙糊塗了。”蕭何急道:“當日漢王與你我三人密議,約定明年三月在城父與韓信、彭越、周殷、英布四路人馬會盟,共同討伐項羽,難道先生忘了嗎?”
張良心生詫異道:“此事距明年三月還有大半年時間,何以拖不下去?”
蕭何將手上的公函一揚道:“但這四路人馬的信使已經到了咸陽,就會盟之事作出了回應,同時他們還要就行軍路線、糧草供需等問題與我們作進一步的協商。此事若無漢王主持,只怕難以取信天下,這才是本相感到頭痛的地方。”
張良一怔之下,問道:“這四路人馬的信使是幾時到達咸陽的?”
“就在今日,而且是同時到達。”蕭何苦笑道。
“來得這般齊整?這可有些奇了!”張良嘴上嘀咕了一句,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問道:“這四個信使莫非一併提出要見漢王?”
蕭何驚奇地望了張良一眼,道:“正是,不過此乃人之常情,禮儀所需,難道還有什麼蹊蹺不成?”
張良冷笑一聲,淡淡地道:“這實在是太巧合了,有的時候,巧合一多,就現出了人為的痕跡,如果我所料不錯,殺漢王者,這四人中必有其一!”
蕭何渾身一震,驚道:“先生敢如此斷言,莫非已經知道了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