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經地蹲伏在大石上。
“韓爺,感覺如何?”紀空手看看天色,已是將晚時分,韓信竟然一動不動地堅持了兩三個時辰,頓使紀空手為韓信的執著而肅然起敬。
韓信一屁股坐下道:“感覺不錯,就是頭有些暈,腿有點麻,肚子還餓得不行。”
紀空手笑道:“像你這般練功,最容易導致氣血不順,如果不出現這些症狀倒奇怪了。時候也不早了,休息一陣,我們還要趕路呢。”
順著山路而下,沒過多少時候,兩人便進入了鳳舞集。華燈初上,鳳舞集頗為熱鬧,除了本鎮的居民之外,因為這裡是三郡交界的必經之道,所以還有不少外來的旅人與商賈。
紀空手與韓信畢竟是少年心性,喜歡熱鬧,又仗著口袋裡有幾兩銀子,便擇了一家頗具規模的酒樓用起膳來。
叫了滿滿一桌的好菜,兩人又喝了一壺好酒,醉意醺然間,韓信的心性亂了起來,悄聲道:“紀少,我在淮陰的時候,就聽說鳳舞集的女人出奇的勾人,難得來這麼一次,咱們是不是也去見識一下?”
紀空手趁著酒性,想起那一夜桃紅的貓叫聲,心裡頓時有些癢了,道:“韓爺有此雅興,紀某當然奉陪,只是我們初來乍到,不知行情,可別讓人敲了竹槓。”
“問問不就行了嗎?”韓信剛要站起,卻見旁邊桌上過來一個猥瑣漢子,眼珠滴溜溜地轉個不停,一看就知道是個無賴出身,雙手一拱,笑嘻嘻地道:“兩位兄臺請了,在下王七,這廂有禮了。”
“王七?”韓信與紀空手對視一眼,一臉茫然,顯然都是頭一遭聽說這個名字。
“兩位不用想了,咱們的確是頭一遭見面,聽兩位的口音,倒像是淮陰人氏。”王七大咧咧地坐下,大有騙吃一頓的意思。
紀空手頓時笑了,能在異鄉遇到同行,著實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既然碰上,他倒有心讓這王七騙吃一回。
當下寒暄幾句,三句話一過,自然親熱無比。紀空手又叫了幾樣酒菜,邊吃邊談。
“看兩位的言談舉止,應該是在道上混的朋友,難得你們這麼仗義,我王七也拍個胸口,到了鳳舞集,你們想怎麼玩,跟我說一聲,我包你們盡興。”王七大拇指一翹,頗有幾分自負地道。
紀空手看了看韓信,道:“既然你老哥發話下來,我們也不客氣了。你看我們兄弟兩個這麼大的人了,不想賭錢,還能幹什麼?”
王七焉能不知紀空手話中有話?嘻嘻一笑道:“原來兩位喜歡這個道道兒,沒問題,酒足飯飽之後,我帶你們去天香樓逛上一逛。”
三人談得投趣,紀空手方知這天香樓乃是鳳舞集頭牌妓院,裡面的姑娘們燕瘦環肥,百花爭豔,最是熱鬧不過,而且價錢公道,堪稱物有所值。
“不過,我有言在先,兩位進了天香樓,怎麼玩都行,就是不要惹事,否則就會吃不了兜著走。”王七神色一凜,一本正經地道。
紀空手奇道:“莫非這天香樓還有來頭不成?”
“不僅有,而且來頭大著呢!”王七壓低嗓門道:“那裡可是花間派名下的產業。花間派位列七幫之一,幫中人才濟濟,不乏高手,隨便出來一個,就可以讓我們滿地找牙。”
紀空手拍拍他的肩道:“這一點老哥大可放心,我們花錢只想找樂子,可不願捱揍,絕對不會惹出麻煩來。”
當下結了酒賬,三人同行,直奔天香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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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氣派,像是有錢人家的一個莊園。做妓院的能把妓院做的不像一個妓院,就已經是成功的開始,因為每一個男人在大把使出銀子的時候,都不希望自己是在與女人做一筆交易。
男人通常有這麼一個心理的誤區,認為賭的是運,嫖的是情。這其實只是他們私下裡對自己的一種安慰,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心裡清楚,與妓院裡的姑娘們講情,就等同於對牛彈琴,不管你和她看上去多麼恩愛,多麼如膠似漆,一旦你口袋空空,那就對不起了,本姑娘只有關上大門,蓬門緊閉,任你千言萬語,也休想開啟一條縫兒讓你進去。
紀空手與韓信雖然都是頭一遭嫖妓,但是他們自小就混跡於青樓賭場,對其中的門道輕車熟路,根本就不像是一個生手。
三人在一個妖冶婦人的領路下,上了一座樓閣,樓內佈置典雅,絲毫不見粉俗之氣。壁上掛有幾幅書畫題字,都是名家手筆,若非紀空手事先知道這是何等所在,根本不信自己來到的是青樓妓院。
“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