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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紀空手一怔道:“怎麼會這樣?”

龍賡淡淡一笑道:“因為我沒有必勝的把握。”

紀空手的臉色驟然一變,因為龍賡的這句話似乎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以自己此刻的武功,已經不是韓信的對手!

“他真的變得有這樣可怕嗎?”紀空手忍不住問道。他不得不為龍賡這句話感到震驚,因為此前在霸上的時候,他對韓信的劍術根本毫無畏懼,難道在這短短數月之間,韓信的功力有了突飛猛進的突破?

“是的,他的確可怕,因為當他出現的時候,我只感覺到了他的劍的存在,卻沒有感覺到他的人,或許,他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境界。”龍賡一字一句地道,他看到紀空手有些迷惑的眼神,冷然道:“劍能通靈,正好與他體內的異力相輔相成,融為一體,所以,他最初也許不如你,可到了現在,他無疑已是天下有數的頂尖人物!”

他的目光變得悽迷,就像那一天的雪天,將他帶回到那令人心悸的江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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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的冬天,滿眼悽清,一片蒼白,飛雪連天,肅寒得讓人心生悸動。

淮陰侯府中卻充盈著一股肅殺之氣,就像這天色,氣氛顯得無比緊張,每一個人的臉上彷彿都罩了一層嚴霜。

殺氣之濃讓人不寒而慄,在府中的大堂前,擺放著一具屍體,沒有傷痕,沒有血跡,如果不是死屍臉上遺留下來的怪異表情,還以為他只是靜靜地睡了過去。

雖然只有一具屍體,但圍在這具屍體周圍的,卻有十數人,使得大堂的空間似乎變小了許多。

在死屍的手上,原來還握著一道竹簡,此刻卻到了韓信的手中。

竹簡有字,書雲:“欣聞淮陰侯劍道有成,雖在千里之外,但求一戰,以慰平生。”

竹簡上雖然沒有留名,但字跡卻是用劍隨手刻成,輕重有度,舒緩有方,隱隱然可見字的風骨。

韓信一見之下,心中大驚,因為他已看出書寫此簡者,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劍道高手。

此人竟敢明目張膽地在淮陰侯府門前殺人,然後從容留書,瀟灑而去,可見對方的確是有備而來,有所針對。而且對方所殺之人,並非一般弱手,乃是韓信旗下的一名劍客,姓全名義,在江淮一帶大大有名,可是看他的死因,顯然是一劍刺中咽喉,根本就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此人出手之快,十分可怕。”韓信俯下身來,看了看全義咽喉上的那一點劍傷道:“劍從此入,又從此出,創口只有一線,不留一絲血痕,可見此人深諳劍道,更懂得殺人之技巧。”

堂上眾人一時默然,誰也沒有異議,因為韓信本身已是劍道高手,他所下的結論通常都不會有錯。

只是每一個人覺得對方敢在淮陰侯府門前殺人,並且公然向韓信挑戰,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對方沒有驚人的藝業與強大的實力,誰又敢做出如此瘋狂的舉動?

此時的韓信,已是擁兵十萬的淮陰侯,在他的精心操練下,這十萬徵集而來的流民百姓在短短三月時間之內已成為了一支戰無不勝的精銳!

這似乎是一個奇蹟,但只有韓信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印證上天透過蟻戰向他昭示的玄機,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傳本侯之令,無論城中守衛還是府裡守衛,一旦發現可疑的佩劍者,可以不管不問,任其出入。”韓信看了一眼全義恐怖的表情,皺了皺眉,冷聲下令道。

“是,屬下這就傳令下去。”淮陰城守張弛一怔之下,雖然覺得這道命令下得奇怪,卻只能無條件地服從。

站在韓信身後的一干戰將顯然也有同感,韓信看在眼中,淡淡一笑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本侯這個命令下得很怪?”

在韓信的眼芒逼視下,沒有人敢喘半口大氣,無不低下頭來。

“你們都是本侯最為倚重的將軍,如果你們不能理解本侯的用心所在,那麼本侯實在有點高看了你們。”韓信冷冷地道:“帶兵之道,最重要的是愛兵如子,如果你們連自己手下計程車兵都不愛惜,又怎能希望他們在沙場上為你們盡心殺敵呢?”

“我明白了!”一員戰將站出來道。

韓信微微一笑道:“說來聽聽。”

“侯爺下這道命令,是不想讓士兵受到無謂的傷害,因為敵人的劍術高明,縱然嚴防死守,恐怕也難以阻擋。”那名戰將大聲答道。

韓信點了點頭,道:“說的不錯。”他的目光在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