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會選擇哪一個?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答案,但是在這一刻,我卻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如果上天真的要讓我在兩者之間作個抉擇,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影妹,因為我終於發現,沒有了她,我的生命也就不再有任何意義。”
鳳影眼中似有熱淚滾動,喃喃道:“我也一樣。”
兩人四目相對,只覺得天上地下,惟有這份相知相惜的真情最為可貴。
鳳五一擺手道:“既是如此,你又何必吝惜玄鐵龜的下落呢?只要你說出來,你就是我鳳五的乘龍快婿!”
鳳影嗔道:“爹。”眼中隱含幽怨,似乎不滿鳳五竟將自己的感情來作為交換的禮物。
韓信忙道:“我可以對天發誓,玄鐵龜的確已被毀去,剩下的兩枚石頭,亦被前輩扔到荒野,若是我韓信有半句謊言,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鳳五的眼芒緩緩地在韓信的臉上劃過,只有在這一刻,他才真正相信玄鐵龜的確是不存在於天地間了,因為他從韓信的眼中看到了真誠,看到了韓信對鳳影的那種無限愛意,他沒有理由不相信這個少年。
“天意,天意,一切都是天意。”鳳五仰頭長嘆,心中頓有失落之感。
韓信生怕鳳五不信,遂將自己的經歷一五一十毫無隱瞞地說出,甚至連自己得到補天石異力之後身體發生的變化也毫無保留地講了出來,只聽得鳳五眼芒發亮,尋思半晌,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難道說玄鐵龜的奧秘是藏在那兩枚毫不起眼的石頭上?”鳳五喃喃自問:“或者說玄鐵龜中記載的並非是天下無敵的武功,而只是一種修練內力的竊門?”
他從未聽說過世間尚有這等奇事,心中嘖嘖稱奇,想及初次與韓信交手之時,的確是讓他感到了此人的內力十分怪異,倒有了七分相信。
“你把手伸出來。”鳳五帶著命令的口吻道。
韓信看出鳳五對自己並無惡意,當下伸出手來,鳳五就著柵欄伸指搭向韓信手上的“合谷”
穴,此處穴位乃是人體真氣出入執行的關鍵所在,由此處搭脈,可以洞察到體內真氣的大致情況。
誰知鳳五的手指尚距韓信的“合谷”穴處三寸距離,驟然感到有一道電波般的反彈之力向自己震射過來,其勢極猛,令他的手指有痠麻之感,他不由“咦”了一聲,甚是驚奇。
以鳳五的功力,當然看出韓信體內的真氣的確長進甚速,掐指算來,兩人未曾見面不過百日,但是韓信在這段時間的變化簡直讓人難以置信。鳳五心中一動,始知韓信所言全是真話,並無半句誑語。
“也許老夫真的錯怪了你。”鳳五拍了拍手,從腰間取出鑰匙,開啟玄鐵柵欄道:“從今日起,你自由了。”
韓信大喜,出得柵欄,與鳳影相擁一起。兩人喃喃私語,隨著鳳五出了地牢,韓信這才發現,地牢的出口竟在一座假山下面,一走出來,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花香,聽得溪水淙淙之聲,他們原來正置身於一個偌大的花園之中。
“好美的景緻。”韓信只覺精神一爽,由衷讚道。
“只要你願意,我每天都陪著你來看看。”鳳影小臉通紅,很是興奮地道。
鳳五冷哼一聲道:“這可不行,我‘鳳舞山莊’自建莊之日起,還從來不留外人在此,影兒,你難道不懂規矩嗎?”
鳳影拉著鳳五的手,撒嬌道:“影兒當然知道規矩,不過,韓大哥可不是外人呀!”她說到後面一句,聲如蟻鳴,幾不可聞。
韓信聽得鳳影所言,心中一蕩,忙道:“鳳前輩,韓信出身貧寒,一生流浪,苦於尋不到棲身之所,若是前輩不棄,韓信願意為前輩看門護院,掃地打雜。”
鳳五哼了一聲,道:“你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韓信臉上一紅,沉聲答道:“是,韓信此心,只為影妹,還望鳳前輩成全!”
他答得乾脆,引得鳳影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意,鳳五卻打量了他半晌,方才說道:“你能如此待影兒,我實感欣慰。只是我‘鳳舞山莊’隸屬於問天樓管轄,又是刑獄重地,不能因為你而破壞了這個規矩。”
他的每一句話說出,其實都是欲擒故縱之計,也正是他事先想好的兩全之策。他已看出韓信的功力深厚,只要有高人指點,用心調教,假以時日,此子必非池中之物。既然玄鐵龜已不存在,但要是得到韓信這等強助,對問天樓來說未嘗不是一個補償,他也可以向問天樓主作個交代。
這個機關雖然算盡,但是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韓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