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無法認出其真假來。
這假冒的玄鐵龜,肯定是後人根據真品而仿,是以惟妙惟肖,不差分毫,但由於產生的年代不同,又非同一塊玄鐵煅造,自然會在顏色深淺上出現一些細小的差異,紀空手便是由此來作出自己的判斷。
他明知此物是假,可惜沒有真品為鑑,輕哼一聲,一臉不屑地迴歸座中。
他這一哼頓時吸引了其他三人的注意,張先生更是盈盈一笑道:“莫非這位小兄弟認定此物不是真品?”
紀空手在“他”秋波暗送下一陣頭暈,心中驚道:“這位張先生身為男子,已是這般攝人心魄,假若是個女兒身,豈不是要讓我迷死下場?”幸好他對男兒不感興趣,不是龍陽君的同道中人,是以一暈之下,驀然清醒。
“是真是假,我說了可作不得數。不過張先生既然敢出十萬兩黃金買斷此物,應該具有鑑賞真假的能力,我這個局外人何必又多惹是非呢?”紀空手看了一眼哈里木,微微一笑道。
“這位小兄弟能這麼說,我很感激,說實在話,我敢出十萬兩黃金求購玄鐵龜,是因為我雖然人在商海,卻酷愛武學,對玄鐵龜之名心儀久矣,是以才敢視錢財如無物,以求得寶物據為己有,其實我對玄鐵龜的認識幾乎為零。”張先生望了望哈里木道:“既然這位小兄弟提出疑問,為了慎重起見,哈里木先生,你能不能在敝船上多呆兩日,我已經約了一位玄鐵龜原來的得主,正連夜趕往九江郡,我們就在那裡成交如何?”
哈里木似乎對自己的玄鐵龜極具信心,滿口答應下來。
張先生站將起來,在方銳的介紹下,與紀空手互通了姓名,然後叫來隨從道:“今夜既有貴客光臨,設宴百樂宮,只求與諸君一醉。”
方銳與哈里木的眼神陡然一亮,臉上頓生神往之色,紀空手看在眼中,心中奇道:“這百樂宮是怎樣的一個去處?何以會引得這兩人如此失態?”
可是當紀空手踏入百樂宮時,連他也感到了一陣目眩神迷。
所謂的百樂宮,就在艙房大廳之下的一層艙室之中,面積不大,卻佈置豪華典雅,伴著陣陣靡靡之音,紀空手看到了他一生從未見過的情色畫面。
只見艙室中分置四張白玉几案,案後置一塊玄冰寒石席,每席之上,已斜坐著兩位嫵媚妖豔的豐胸美女,秋波暗送,正打量著每一位入席而來的賓客。
她們的曲線有度,身材豐滿,體態風流,凹凸有致,只穿了一小塊抹胸半遮高聳乳峰,下身是一條僅可遮羞的小紅褲,著一襲幾若無物的輕紗,說不盡的撩人風情,看得幾位男賓呼吸頓時濁重起來。
更讓人生奇的是,四席之中,安置一張圓桌,桌上放滿美酒佳餚,時令水果,既無座位,又無杯盞筷箸。紀空手心中暗道:“這種宴席難道是隻看不吃,抑或是像西域中流行的手抓飯,全靠一雙手來夾菜?”他人一入廳,已覺得這百樂宮中的確是處處透著新奇,讓人平空生出不少遐思。
“各位請入席吧!”張先生似乎對紀空手頗有興趣,著意瞟了他一眼道。
紀空手坐入席中,便見那兩位美女已斜偎過來,嫩滑的肌膚透出撩人的熱度,透過手的觸控,引得紀空手的心如同一隻小鹿,“撲通撲通……”地亂跳個不停。
他雖生於市井,看慣一些男女打情罵俏的場面,卻哪裡經過這般風流陣仗?何況他迄今為止,雖然有心染指女人,卻尚無成功之記錄,依然保持著童男真身,是以偶逢美女投懷送抱,心中著實緊張。
等到他望向方銳與哈里木時,卻見這兩人早已如魚得水,擁美相親,一雙大手俱在美人的胴體上下游走,盡顯色中餓鬼的饞相。
“紀兄弟莫非還是童男不成?何以這般把持得住?我這宴席有個名稱,就叫‘雙肉圖’,雙美送懷,請君享用,你可切莫放過這良宵一刻。”張先生的眼眉綻開,吃吃而笑,眉梢間流出的風情,將她的女兒身分暴露無遺。
“我也算得上是風月場中的老手了,怎會有怯陣之心?只是我不慣於在大庭廣眾之下與人調情罷了。”紀空手眼見眾人都將目光望向自己,哪裡肯露出自己童男面目?吸氣一口,裝出一副老成模樣道。
“原來如此。我也覺得稀奇得很,憑紀兄弟的相貌,雖不是屬於絕世美男之流,卻有一股讓女人心儀的氣質,正是女人夢寐以求的床上悍男,料想不會少得了女人。要不你我就先飲酒吃菜,先填飽了上面這張嘴再說?”張先生笑得極是淫邪,一雙美目死死地盯在紀空手的臉上道。
紀空手心中暗叫一聲“慚愧”,正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