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他所看到的東西只能是有所限制的一些近距離的物體。而個子高的人雖然後來,但因為他本身具有一定的高度,高,自然所見就能及遠。因此,樊噲心裡十分清楚,內力上的差異造成了自己永遠不可能與紀、韓二人相比,一旦被他們超越,那自己就連追趕的機會都不可能存在。
他的心裡不由生出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可是看到紀、韓二人臉上興奮的表情,他又著實為他們的進步感到高興。
“這全是樊大哥教導有方,若是沒有樊大哥的指點,我們又怎能學得如此神奇的飛刀之術?”紀空手雖然沉浸在喜悅之中,但是依然不忘樊噲的提攜之恩。
劉邦卻沒有說話,緩緩地回到座間,一臉凝重。面對紀、韓二人如此出色的表現,連他都感到了一種心靈的震撼,因為他知道,就在數月之前,這兩位少年還只是不知武功為何物的市井小無賴。
“玄鐵龜真的已經不存於世了嗎?如果這是事實,那麼紀、韓二人身上的這股奇異內力又是從何而來?”這個念頭只在劉邦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懷疑流露出來。
他招了招手,幾人依照秩序重新入席。劉邦以一種徵詢的目光看了樊噲一眼,這才帶著十分欣賞的神情道:“樊兄弟的話一點也不過分,假以時日,二位必將叱吒江湖,我劉邦能在此時用人之際得到二位,既是我莫大的榮幸,也說明我們必將贏得七幫會盟的最終勝利!”
劉邦的話令紀空手和韓信由衷地感到一種驚喜,無論樊噲,還是劉邦,兩人在武功上的造詣已然不凡,眼力自然不差,他們絕不會沒來由地無端誇讚一個人。他們能如此欣賞紀、韓二人,這說明紀、韓二人有了一定的實力。
紀空手與韓信平空生出一股自信,卻又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起來。
“今日見了二位施展絕技,真讓人不敢相信這只是你們花費十天時間練就的,且不說這份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難得的是這份默契,所謂才堪大用,眼看再過三天,就是會盟之期,我想請你們為我辦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劉邦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臉上的表情,權衡再三,終於開口道。
“劉大哥放心,只要是你和樊大哥交代下來的事情,而我們又力所能及,必盡心盡力地去努力完成,絕不辜負你的厚望!”紀空手一臉肅然地道。
“你們能這麼想,我很高興。”劉邦的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他一向有識人之才,也尊重人才,但凡能收為己用之人,他一向是盡心結納,從不敢有一絲的怠慢。久而久之,這讓他在江湖上有極好的口碑。他對紀、韓二人的態度,正隨著他們實力的改變而變化,何況此刻他需要像紀空手與韓信這樣的人才,是以在他的心裡,已經把他們視作心腹。
“這件事情說難不難,說易不易,而且必須得由你們兩人去完成。”劉邦正色道:“那就是刺殺青衣鋪的章窮,但此事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他的眉鋒一跳,眼芒射出,眼眸中全是讓人心悸的殺氣,使得後花園中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青衣鋪?!章窮?!”紀空手嚇了一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在他的印象中,章窮是一個完全可以與江天、莫乾等人齊名的人物,憑他與韓信的這點手段,要想刺殺成功,實是一種奢求。
“是的,要想七幫會盟得以順利進行,就必須刺殺章窮,而且是要在會盟之日的會盟臺上完成。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借這個勢頭完全控制住整個局勢。”劉邦的每一句話彷彿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從口中而出。是以語速緩慢,猶如一塊巨石緩緩壓下,使得紀空手與韓信感到心情沉重起來。
“我們當然是全力以赴,只是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要想真正刺殺成功,似乎非常艱難,畢竟章窮是一幫之主,擁有非同小可的實力。”紀空手眉頭一鎖,說出了自己心中的顧慮。
劉邦有一絲詫異之色從眼中一閃而沒,淡然道:“章窮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我們只要針對他的弱點精心佈置,至少會有七成勝算,而且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只要充滿自信,放手一搏,未必就不能成功。”
“可是我們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難免會有所緊張,如果壞了劉大哥的大事,我們心裡就不好受了。”頓了一頓,紀空手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假如由你們親自出手,豈非比我們更有把握?”
他此話一出,使得劉邦與樊噲相視一眼,同時笑了。紀空手能夠問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他很有思想,看到了問題的所在,這讓劉、樊二人無不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