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相距胴體不過三尺之距時,已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這幽香恰似一粒火種,誘發了他心中不可遏制的獸性。
他低嚎一聲,猶如一匹發情的野狼般撲了上去……
當他醒來時,他的人依然躺在竹樓香閨的床榻上,斜照的夕陽從竹窗中透灑進來,斑斑駁駁,分出幾縷暗影。
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赤裸著身體,正是娜丹。
紀空手不由大吃一驚,再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同樣的自然天體。
“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夢,並不是紅顏與我共赴巫山雲雨,而是……?”想到這裡,紀空手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隨手找了一件錦段裹在身上,再看娜丹時,卻見她的臉上似有一股倦意,安然沉睡,猶勝春睡海棠,臉上隱有淚光,但又有一絲滿足和甜美散發出奪人神魂的豔光。
“怎麼會是這樣呢?”紀空手驀然恢復了自己喪失理智前的所有記憶,當時自己明明走出了竹樓,遠離美女,何以最終兩人卻睡到了一起?
更讓紀空手感到心驚的,是床榻錦被上隱見的片片落紅的遺痕,這一切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娜丹以處子之身化去了他所中的春藥之毒,這無法不令紀空手感到內疚與感動。
紀空手緩緩地站到了窗前,輕輕地嘆息了一聲。他之所以嘆息,是不明白娜丹何以會對萍水相逢的自己作出如此巨大的犧牲,更讓他感到慚愧的是,即使是在喪失意識的時候,他也只是將身下的女人認作紅顏,而不是娜丹。
背後傳來娜丹驚醒的嬌吟聲,她顯然聽到了紀空手的這一聲嘆息。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紀空手那健美有力的背影,俏臉微紅,似乎又想到了剛才可怕卻又甜美的一幕。
“還痛嗎?”紀空手不敢回頭看她,只是柔聲問了一句。
“你為什麼不敢回頭?”娜丹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輕輕地問了一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冒犯於你。”紀空手緩緩地轉過頭來,與娜丹的目光相對。
娜丹淡淡一笑道:“你沒有必要內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因為,我喜歡你。”
她的確是敢愛敢恨,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似乎比紀空手更有勇氣。
紀空手只能默然無語。
“在我們苗疆,處子的丹血本就是獻給最心愛的情郎的。從第一眼看到你時,雖然你臉無血色,昏迷不醒,但我卻知道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情郎。所以,我一點都不後悔。”娜丹嫣然一笑,就像是一朵才承雨露的野花,嬌豔而充滿了自然清新的韻味。
紀空手本就不是一個太拘小節之人,娜丹的大度讓他有所釋懷,面對少女熱烈的愛,他不忍拒絕,一把將之摟入自己的懷中,道:“你這樣做豈不是太傻?”
娜丹搖了搖頭道:“就算我不愛你,也依然會這樣做。因為我們苗疆人沒有見死不救的傳統,能為一條人命而獻出自己的處子之身,這不是恥辱,而是我們苗疆女人的無上光榮。”
第十六章 愛慾分明
第十六章愛慾分明
紀空手還是頭一遭聽到這種論斷,雖覺不可思議,但仍為苗疆女子的善良純樸所感動。
“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紀空手輕撫著她光滑的背肌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對紀空手來說,他願意為自己的每一次風流付出代價。他始終認為,這是男人應盡的責任。
“你錯了,我愛你,卻不會嫁給你,因為我知道你的身邊還有女人。按照我們苗疆女子的風俗,我把處子之身交給我愛的人,卻把自己的一生交給愛我的人,只有這樣,我才是最幸福的女人。”娜丹笑得很是迷人,毫不猶豫地將紀空手緊緊抱住,輕喘道:“所以,我並不介意你再來一次,希望這一次當你興奮的時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紀空手還能說什麼呢?他什麼也不必說,他只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那就是以自己最大的熱情去融化懷中的女人,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
“給你下毒的人一定是個高手!”娜丹說這句話的時候,衣裙整齊,就靠在紀空手的身上。當她聽完紀空手所講述的經過時,臉上出現了一種對英雄式的狂熱崇拜。
“不錯,李秀樹身為高麗親王,他的手下的確是高手如雲,這一次我能死裡逃生,不得不說是僥倖所致。”紀空手經歷了生死一戰之後,不由得對李秀樹作出了重新的估量。
“幸運永遠不會眷顧於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