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邊境的侵略,成千上萬的將士不顧生死,投身沙場,去和入侵者拼殺伐,死去的屍骨埋沒荒野不知所蹤,而戰死將士的妻子卻不知道親人地下落,仍然相信其丈夫還活著。幾番夢中相逢,但醒來後卻依舊是獨處一室,然一身。”
逐條逐句,蘇玉將這首詩的內容及含義講解一遍。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默默地反覆頌讀著這兩句詞,蘭納小姐陷入了沉思:
她的未婚夫婿維克多伯爵此時就任彩虹軍團副軍團長,所轄防區正是西北邊防,身為達特親王的長女。史特萊的姐姐,卡斯特羅帝國準備入侵德斯特的情況她當然早已有所耳聞。想到也許過不了兩個月,自已的未婚夫便可能投入戰場拼殺而生死難料,聯想到此時蘇玉所教東方詩詞中的含義,想到那個在閨房中只能在夢中思念親人的人可能就是自已,這怎麼能不讓對未來充滿期待和憂慮的年輕姑娘觸景傷情,浮想連綿。
“喂,蘭納姐姐,你怎麼哭了?!蘇大哥,你看你,你都把蘭納姐姐弄哭了!”發現蘭納小姐眼角地溼潤,艾蜜先是吃驚地大叫,轉而轉過頭來大聲向蘇玉抱怨道。
“怎麼了?”蘇玉並不是一個好打聽事的人,特別象這樣的閨中話題更不是他喜歡去探聽的,如果早知道蘭納小姐的未婚夫正處在未來數月中最危險的地區,他也不會單選這首詩來當教材。
“沒關係,這不關蘇先生地事,是我自已想太多了,艾蜜,你不要亂說話。”不想把自已的心事說出來,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蘭納小姐拉著艾蜜的衣袖小聲說道。
“哼,怎麼不關他的事,明明知道你的未婚夫就駐防在西北邊防還講這麼傷感的詩詞,這不是故意招你傷心嗎?”小姑娘想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她不才管蘇玉是不是知道其中的內情呢,反正惹得自已新結識的手帕交傷心就是罪過。
“呵呵,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啊。”面對這樣地指責蘇玉只有苦笑搖頭,自認倒黴。
“哈哈,蘇先生,您的這首詩的確是有些傷感,怪不得蘭納聽了要哭,咱是大老粗,那些悲悲切切的調調聽不習慣,不知道有沒有豪邁血性一點的的讓咱聽聽呢?”
腳步聲響,達斯特將軍邁著大步從小花園外走了進來,在他身後緊跟著的是達特親王和史特萊。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六章 未卜先知
呵呵,既然老將軍想聽豪邁些的,蘇某怎麼敢不從命三個進來,蘇玉起身拱手笑道。
“哈,那我們就洗耳恭聽嘍。”達特親王也笑著湊起了熱鬧。
“呵,好,那就獻醜了。”再一拱手,蘇玉轉過身去面向夕陽。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抑揚頓挫的聲音遠遠傳去,如暮鼓,似晨鐘,在這一瞬間,世間萬物似乎都已靜止,萬籟之中,除了花叢中翩翩飛舞的蝴蝶,便只有遠處天空飄動的白雲。
“好,好,好!”裡面的內容雖然未必全懂,但大體還是知道這是描寫軍隊集合的場景,再加上蘇玉那似遠還近,有如實質的嗓音,達斯特將軍拍手大聲叫好。
“哈哈,老將軍,您聽懂了嗎就叫好?!”艾蜜笑著大聲問道:在場眾人當中如果論到學問,恐怕也只有這位半輩子都在領兵打仗的硬朗老頭兒可以比較,這個時候不來調侃還等什麼時候?
“哈哈,沒聽懂就不能叫好嗎?我嗓子癢癢不行嗎?”粗人有粗人的好處,只要臉皮夠厚,真正可以做到氣死人不償命。
“噫!”人家自已都主動承認不懂了,小姑娘還能怎麼著?
“蘇生生,這首詩是什麼意思,能為我們講解一下嗎?”達特親王一時不知如何把話頭引八正題,索性先從別處開始,看什麼時候再繞過來。
“呵,這是描寫一位年老將軍回憶年少軍旅生涯的情景。
晚間醉酒夜難入寐。抽出寶劍在燈下細細觀看。看著看著,思緒慢慢變得模糊,彷彿進入夢境,重又見到當年連綿無邊的軍營,以至於夢醒之後,耳邊好像還回蕩著軍中那宏亮的號角聲。廣闊的地域內,士卒們分食著烤熟的牛肉,軍中樂器奏出雄壯悲涼地樂曲響徹在邊塞上空。秋高氣爽的沙場上,少年英武的將軍義氣飛揚正點兵出征。激戰的大地上。神駿的戰馬飛奔嘶鳴,弓弦繃動發出的響聲似雷鳴一般令敵寇膽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