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安排一下,或者是明天,又或是後天。”
青思道:“最好是後天,我答應了尊尼明晚參加他的一個酒會。”
我道:“酒會在什麼地方舉行?”
青思道:“本來地點是在俱樂部裡,尊尼臨時又改了在紅葉鎮他在南田路的別墅內,他一向很照顧我,我不想失約。不要誤會,他只是邀我來作畫的僱主。”
我心底裡微微一笑,納帝現在是驚弓之鳥,所以要將一切既定的計劃改變,原本定在冒險者俱樂部的酒會,改在尊尼約曼另一別墅舉行。
不過這一訊息現在與我已一點關係也沒有,隱身人就在今日此刻退休。
洛馬叔叔是不會怪我的。他在臨死前三天,曾對我說:“不要以為只有死亡才可結束殺手的生涯,當再生的機會來到時,殺手便要放下以往的一切,迎接新的生命。
可惜我等到現在,還沒有這機會。”
三天後他死了,以死亡的方式達到殺手的再生。
在我眼前死去。
死亡會使人像吸毒般地對她眷戀,無法捨棄。在以往的日子裡,只有殺人或會被殺的可能,才能使我感到自己的存在,感到自己在掌握著生命。
我是唯一能明白洛馬叔叔所說“再生”之意義的人,因為我是同等級數的殺手。
任何事物當牽涉到智慧精神力量的全面投入時,都變成了某一種藝術。青思畫畫,我殺人,為了這藝術,自然要有其他方面的犧牲。
青思激動地道:“流浪者,我不會再讓其他男人沾我一根手指,相信我。”
她這樣一說,我反而更明白到我前此的估計,她為了爭取到工作,不得不犧牲自己的美麗身體,所以才會這樣說。
過去便讓她過去吧。
我愛憐地道:“明晚宴會完後,立即我身邊來,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青思猛力地點頭,像個世上最乖的孩子,最聽話的孩子。
我柔聲道:“你先回去吧!明晚再見。”
青思叫道:“不!我要留下來陪你,我要和你做愛直到天明。”
我微笑道:“你對我的效能力估計得那麼高嗎?”
青思俏臉微紅,但身體卻滾熱起來,垂頭低聲道:“我想知道!”
“呀!”
在青思既驚且喜的叫聲裡,她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放在靈琴闊大的琴蓋上,然後我壓了上去。
青思在我下面扭動著,逢迎著,口中發出動人心魄的嬌吟。
“叮叮咚咚!”
靈琴打破了沉默,奏出了歡愉的樂章。
無論現場有多少人,但我只是它唯一的聽眾,青思對我毫無保留,靈琴也對我毫無保留,孤獨的隱身人再也不孤獨。
奇異的感覺在蔓延。
靈琴與我的心靈合成一體,再無分彼我。
剎那間我感到無窮無盡的天地,感受到青思對我能淹沒大地的愛意,而她亦感到我對她的愛。除了肉體的緊密接觸外,我們的精神亦融合在一起。
我和青思同時感到環境在變遷著。
這再不是城市角落裡一所古老大屋內的閣樓,而是非洲星空下廣袤的草原。
我近乎粗暴地脫掉她的衣服,讓她露出羊脂白玉般美麗的胴體,她全心全意地遷就我、方便我、配合我。
我們沒有說話,因為那不再需要。
她將心靈和肉體都開放了。
在靈琴的引領下,當我深深地進入她的身體時,也進入了她平時封閉的心域裡。
陣陣歡愉似波濤洶湧般衝擊著我倆。
琴音更急了。
每一串音符,都會帶來一串的圖畫,靈琴在教導著我,使我透過心靈的眼睛,看到另一個心靈的景象。
我看到那天青思畫的畫,夕陽在俱樂部的上空染出一片哀豔,我也開啟了自己,讓青思看到我少時常到的那道小溪。
我、青思、靈琴,被愛溶合同化,一個接一個的高潮下,我們再也無法分辨彼此。
所有我從不肯顯露的秘密、一切痛苦、創傷、對死亡的深刻期待、迷失、對母親的愛戀、對洛馬叔叔的尊敬,無條件地透過靈琴奉獻出來。
青思也在這樣地做著。
我感受到她的愛、她的希望和恐懼、對時間的哀傷,對生命的要求。
前所未有的情緒和精神支援下,我們瘋狂做愛,絕對的放鬆和休息,然後再做愛,就在靈琴家鄉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