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來便要跑。

我冷笑道:“兩位義氣大哥,你忘記了你們的朋友了。”

兩人呆一隻後,摻扶起早先暈去的黑人,連滾帶跑,往外走去。

我以目光送著他們走進車內。從不讓危險隱在我背後看不見的地方,是本人的哲學和原則。

這也是我要離去的時候了。

汽車的引擎怒吼著。

背後傳來微響。

我將槍收進外套裡,往外走去。

“先生!”

那是年輕女子嬌柔的呼喚,聽她音質嘹亮,顯是雖受驚嚇,但卻沒有受到真正的傷害。

剛才無意和無奈間,我這冷血殺手竟做了一宗好事。坦白說,那絕不是我的願意。

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的臉,更不願上警局被錄取口供,何況我還要趕快找個地方,拭掉槍上的指模,然後丟棄。

我頭也不回地大步往門外走。

腳步聲直追至門外,才停了下來。

我沒有絲毫回頭看望的衝動。絕對地控制人類的情緒,是一個殺手首要學習的東西,否則只是恐懼一項,已令人難以安寢了。

我餓著肚皮,回到古老大屋。入屋前,在街角彎處打了個電話。

我是不會用固定的電話和客戶通訊的,那是供人竊聽的愚蠢行為;也不會用無線電話和人說任何重要的話,因為要截聽無線電話,在警方和有能力的團體都是易如反掌的事。

電話鈴響。

對方拿起電話,卻沒有作聲。

我蓄意壓低聲音,以帶著愛爾蘭語音的英語道:“侯爵夫人。”

一把低沉的女音道:“是你!隱身人。”

隱身人是我的代號,沒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這是我名震國際、行事從不失手的主要原因。連負責和我接洽生意的幾名聯絡人,也弄不清楚我是高是瘦、是矮是肥?甚至連說話的聲線和語音也是偽裝的。

我淡淡道:“十日內幹掉納帝,價錢卻要增加一倍。”

侯爵夫人冷笑道:“不是說笑吧,隱身人一向信譽昭著如何會坐地起價?

”我亦冷笑道:“因為你們最初提供給我有關納帝的行距資料,全部是虛假的廢料,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納帝原來是世界五大毒梟之首,橫渡連耶的金牌打手,價錢不吸引一點,誰肯公然剃橫渡連耶的眼眉。”侯爵夫人窒了一窒,使我知道她是蓄意瞞起這一環節,她半晌才道:“我只是聯絡人,要和真正付錢的人商量後才可答覆你。”

我冷冷道:“不用了,只要我明天發覺戶口裡應增加的數字還少欠一個子兒,這件事便拉倒。”

“叮“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倏然自得地走回屋裡。

屋內似乎一切依舊,但我知道已曾給高手無微不至地徹底搜查過,當然找不到我的望遠鏡和武器箱,那已給我放在屋後花園裡一個隱蔽安全的地方。

大半天沒吃過東西,肚子爭氣地叫了兩響,明天不得不再往鎮上走一趟了。

第二章 古琴顯靈

我溜目四顧,最後眼光停留在通往屋頂閣樓、那道封了塵的木門上,門上原封不動的塵積,顯示搜屋者並沒有上去,這也表明了對方的戒心不大,我也找不到竊聽器一類的東西。

取出開鎖的工具,開啟了木門,一道黑沉沉的樓梯,往上作六十度角伸延,陡斜異常。

在門後找到了電燈的開關,但電燈卻是壞了。

我亮著了電筒,走上樓梯。

腳下“嘎嘎”作響,我以手拔開封路的蛛網,屏著呼吸,忍受著身體移動惹起的飛揚塵屑。

終於跨過最後一組,一個四百多尺的空間呈現眼前。

沒有任何傢俬雜物,只有一個巨型的三腳鋼琴,一張長方形的琴凳,和一個被木板封了的窗。

奇怪的念頭在我心中升起,樓梯這麼窄小,爵士如何將這琴運上來?唯一的方法或者是從大窗吊上來,那還必須拆了部分牆壁,誰會做此蠢事,為何不乾脆將它放在樓下的大廳裡?

我走到琴旁,用電筒仔細地照射。

巨型琴渾體呈深紅色,其間透著點點奇異的金光,就像給灑上了金粉,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木質。

更奇怪的是這琴並沒有被任何東西包起或掩蓋,但琴身卻不見一點塵屑。

心中一動,環目四顧,這裡和蛛網封路的樓梯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竟然見不到一個蛛網、一點塵屑,也沒有任何蟑螂、老鼠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