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維亞敏銳地感覺到了他的意思,連忙滑稽地唱了個大諾兒:“晚生告退——”
穹扇看也不看他一眼,一隻手指頭一直伸在外面,左右搖了搖,然後揹著手走進大廳。達維亞心裡明白,這是讓他在白城內的頤養樓等他的意思。他知道這裡還有穹扇的眼線,於是不慌不忙,真的望樹屋酒吧走去。那些眼線也不追趕。達維亞在那裡呆到了十一點,然後溜出去換了副裝束,把人皮面具上的褶皺一抹,然後裝成一個富裕的中年商人,向鐘樓走去。
走到半路,他忽然發覺有人跟著自己,於是故意折轉,朝一處旅店走去。他呆在旅店的窗戶裡,再次換了一身裝束,甚至強忍著疼痛用了龍勝秋所教的縮骨術,變成一個侏儒,騙過了那些人。好不容易到了鐘樓,卻已是零點三十分,秦茗顏剛好到。
“怎麼這麼晚才來?”蒙面女俠叉著腰,故意兇巴巴地問道,只是那責問之中有很強的嬌嗔意味。
達維亞滑稽地鞠了個大躬,卻因為身材太矮而趴倒在地:“罪民該死!萬望貴……呃,皇后娘娘恕罪!”
秦茗顏知道,他這樣說是為了讓那些也許會有的監聽者誤會,於是裝出李風豔的媚態,嬌滴滴地道:“哦?小哥兒叫得挺甜的啊!起來吧!”她自小熟悉李風豔,身材又與她相似,裝起她來竟是活靈活現的。
“娘娘不怪我?”達維亞裝成了娘娘腔。
秦茗顏差點笑了出來:“不怪不怪!小摺子,你還不起來?”
達維亞猛然想起,民間傳說李風豔有個姘頭就叫於奏,他弟弟是個侏儒,就叫於折。達維亞暗暗好笑,低下頭來掩飾自己的笑意:“娘娘,奴才起來。可是奴才已經為娘娘淨了身,娘娘您啥時候接奴才進宮啊?”
“放心,有哀家一口飯吃,就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啊,跟你那死鬼哥哥活象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似的,都是那麼盼著進宮!你還好些,侏儒沒人要,你哥哥那麼人高馬大的,一個活脫脫的宋玉坯子,怎能這麼糟蹋了呢?告訴他,哀家留著他有用呢!”秦茗顏學得活靈活現的。只是達維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娘娘請放心!”
“你還是現在就跟哀家走吧!小摺子,哀家可離不了你啊!”秦茗顏撒嬌道。
兩人離開窗